鶴道人見此人站起,會心一笑,道:“這外邦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老夫一忍再忍,他卻一進再進,還真當我中原無人了?哼!老夫看他是小輩,不屑與他動手。你若想代老夫上場,那也不是不可以,先答應老夫一個條件。”
那人道:“什么條件?”
鶴道人道:“折斷它一雙狗爪,打掉他滿嘴狗牙,如果做不到,那便老老實實坐下。”
那人笑道:“這有何難?”當他說“這”字時尚在桌邊,可說到“難”字時,卻已到了場中。
中間桌凳林立,人樹相錯,毫無縫隙可,此人卻如入無人之境,身形只是晃了幾晃,便輕松越過了所有障礙,立于場中。
冷雪坪微微瞇起眸子,暗道:“這就是真正的‘逍遙游’嗎?為何與那淫賊的輕功一般無二?難道溫如玉隱瞞了什么?”
奎狼在來人身上打量了幾眼,只見此人白肌玉面,儀表不凡,相比于江湖人士,奎狼倒覺得他更像一位富家公子,可從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來看,卻又遠非一般的富家公子可比。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溫如玉。”
奎狼一驚,道:“你就是陌上花開,溫如玉?”
溫如玉道:“正是。”
奎狼哈哈大笑,道:“我遠在西域,就時常聽到‘陌上花開’的大名,早就想見識見識這位傳中的人物是不是浪得虛名,千盼萬盼,想不到,竟在這里見到了,哈哈,哈哈!”
溫如玉一笑,道:“你說我們中原無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十招之內,若不能勝你,溫某折劍退隱江湖,永不入世!”
說罷,兩指夾鞘,猛地往外一拉,一道青芒奪鞘而出。
奎狼微微側頭,以掌遮目,顯是被劍上反射的光芒刺到了眼睛,不由退了一步。
溫如玉將鞘往地下一拄,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那鞘卻已沒入青石板中,松手可立!
妙清道:“他開始認真了,這個自大的家伙要倒霉了!”
孟平一下蹦到桌子上,手里搖著一只臭襪子,大喊道:“溫師兄,給他留一口氣,我這臭襪子……”
話還沒說完呢,逸清塵一把將他拽下來,摁到桌子底下,微笑著對周圍捏著鼻子的人賠禮道歉。
云天行和阿笙在孟平脫襪子的那一刻,就識趣地躲到了遠處,這才免受毒害。
云天行捏著鼻子,道:“此味兒可制毒否?”
阿笙知他在開玩笑,也不回答,只笑著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奎狼剛剛連敗兩人,語又極其張狂,群雄對其本就厭惡至極,只是忌憚歸真教的實力,不敢公開與之翻臉。
如今溫如玉挺身而出,人心振奮,均想:“有云隱門頂頭,誰還怕你歸真教?”當即就有不少人起身,為溫如玉吶喊助威。
胡不通倒了一杯熱茶,揚手往樹下一潑,喊道:“淋到誰,誰是我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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