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從糕點包里捏出一塊不知名的糕點,向阿笙問道:“這是什么?”
阿笙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說道:“這叫芝麻酥糖,又香又脆,小心,不要摔在地上,輕輕一摔就會碎掉的。”
云天行突然手一滑,芝麻酥糖竟然真的要掉了,幸虧白露眼疾手快,在掉到地面前接住了。不過,這芝麻酥糖太脆了,即使這樣,還摔碎了一小半。
“謝謝啊。”
云天行滿含謝意地從白露手里取過芝麻酥糖,阿笙見白露手里還有不少碎末,忙翻過白露的手,將碎末倒在自己手里,然后一點一點吃掉。
白露看著兩人一臉陶醉的神情,又看了看手心里僅剩的一點殘渣,心里說不出的心酸。
終于,在兩人逼真的演技,以及色香味俱全的各種糕點的誘惑下,白露的心里防線終于崩潰了。
阿笙問了不少問題,白露回答了不少,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稍微有點機密的問題,白露一個都沒說,這讓他們兩個懷疑,這白露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見冷雪坪她們沒再追上來,云天行便讓白露回去了。兩人買了兩匹快馬,直接出城,奔泉城去了。
這一日,天色昏暗,似是要下雨,兩人沒有蓑衣遮擋,便尋了一處農家,借宿一晚。
這戶農家睡的不是木床,而是火炕,這在北方是很普遍的,冬天可以在炕下生火取暖,十分愜意。
炕上坐著一張小方桌,桌上燃著一盞油燈,云天行和阿笙對坐桌旁,正在談天。
阿笙長舒了口氣,道:“還好飛雪閣只派了紅梅冷劍一人來,不然我們兩個,可沒這么容易逃脫。”
云天行哼聲道:“一提這個老太婆我就來氣。”
阿笙笑道:“這也不能全怪她啊,她也是好心想救我。”
云天行道:“雖然是這么個理,但她一口一個小淫賊,叫得好讓人生氣。笙妹,你可別被她的招數給騙了,她那劍耍起來跟跳舞一樣,其實招招都想要我命吶,要不是我還有點本事,現在早沉到河底喂魚了。”
阿笙笑道:“你不也叫她老太婆了嘛,這就算扯平了,以后我們還要去昆侖山,最好不要跟飛雪閣結仇。”
云天行一手支頤,道:“叫幾聲老太婆怎么了,又不會要人命。”
阿笙道:“天行哥哥,你不知道嗎,女人最怕被人叫老了。她年紀又不大,長得還漂亮,你叫她老太婆,比給她一劍還讓她難受呢。”
云天行笑道:“真是這樣嗎?那我豈不是已經刺了她二十多劍了,這樣算來,我倒是賺了。”
阿笙驚道:“你叫了她這么多次啊。”
云天行道:“怎么了?我還覺得太少呢,要不是走得急,我還要多叫她幾次老太婆。”
阿笙掩嘴笑道:“我就說嘛,她白白的一張臉,一會變青,一會變紫,原來都是給你氣的。”
云天行聽到阿笙這樣說,心里舒服多了,道:“不說她了,我給你看樣東西。”
“什么啊?”阿笙坐到他身旁。
“看了你就知道了。”云天行從衣兜里取出一個布包,在桌面上小心地攤開,露出三根亮銀色的細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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