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突然出現讓三人如遭雷擊。
雖說他們正打得火熱,但警惕性卻半點沒有放松,可偏偏誰都沒有發現來人,直到那人從身旁經過時才注意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三人不約而同地停了手,分別往兩邊躍開,在提防對方的同時,也在警惕那個突然出現的人。
來人扳過真戒的尸身,看了好一會,才站直身子,重新朝他們走來。
這一次,他走得很慢。
在走動的同時,他的目光也在審視著這三個正在望著他的人。
他是個男子,但他卻有一頭披散的長發,柔順,光滑。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的長發,而是他那異常白皙的皮膚,比女子還白,比天上的月光還要白。
他就像一個從未見過陽光的夜行者,突然暴露在陽光之下,一切都顯得那么詭異。
他在三人中間停住腳步,沒被長發遮住的那只眼睛直直凝望著前方。
那里什么都沒有,可他還是直直地望著。
或者他只是不習慣見到活在陽光下的人,亦或是他根本沒將這三人放在眼里。
“這和尚是誰殺的?”
聲音從他那張緊閉的嘴里透出,就像空谷中墜落下的一條冰凌,瞬間將寒意彌散開來。
“他還是這么冷傲。”云天行心想。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封喉劍”于生。
云天行已認出了他,那日在天機城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他是諸葛神機的人。
于生似乎并沒有認出云天行,畢竟他那時戴著面具。
云天行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更不知他為何會關心真戒的生死,他只希望于生不要與杜無量聯手,哪怕站在一邊看著也好。
阿笙原本還在擔心來人會是杜無量那邊的人,聽于生這么一問,心中的擔憂便去了一大半,道:“真戒大師是被這位杜堂主殺死的。”
于生微微側身,斜睨著杜無量,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之色,喃喃道:“杜堂主……是誰?能殺嗎?”
于生的劍沒有鞘,一直都沒有,仿佛是為了時刻殺人而準備著。
他不喜歡鞘,甚至有些討厭鞘。
他就這么拎著一柄劍來來去去,不論去哪里,他絕不丟劍,也絕不入鞘!
阿笙聽他問能不能殺,心中大喜,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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