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新聞讓他們這些警察看,那絕對是越看越氣好嗎?
“什么叫市局是賊窩?還包庇嫌犯、栽贓嫁禍!說這話的人不怕風大把他們閃笆籬子里去?”
楊吶是土生土長的東北孩子,家里父輩出過三個警察,對老東北時期監獄的叫法也是信手拈來。
然而她這種義憤填膺的情緒并沒影響到邢霏,相反的,和楊吶呆在同一個房間里的人,她在滑看那些新聞的時候,不光沒被影響情緒,嘴里還時不時跟著念叨兩句。
“你念叨什么呢?”
“線索。”邢霏回答得簡意賅,頭都沒抬一下。
楊吶看他邊嘀咕指頭還邊比比劃劃的模樣,再一聯想自從回到這里這家伙就明顯和她劃清界限的做派,不禁撇嘴——至于么,一個法醫還真想辦案咋得?
吐槽歸吐槽,有關邢霏的感情曲線卻是楊吶求卻得不到的。
就這么邊刷手機邊別扭,猶豫好幾下的她終于還是拿了一條編輯中的消息過去讓邢霏看,內容嘛,無非是問傅紹是不是真的要和邢霏劃清界限的問題。
此情此景,身處案發中心的人居然有心情問這些有的沒的,也真讓邢霏開眼界。
她眼角抽動,琢磨著該怎么樣做才能說服姓楊的多想點正事的時候,原本落鎖的宿舍大門卻猛地傳來劇烈的晃動聲。
“什么人!”身為“宿管”的邢霏先一步進入角色狀態,沖出了房間,而與此同時,沖進大廳劇烈搖門的人的精神狀態也處在了崩潰邊緣,一個邢霏瞧著眼生的學生已經站在門前晃了好幾下大門了。
被鏈鎖鎖住的大門經不住這股力道,本來合不實的門縫隨著手臂拉動動作的來回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
風也借勢涌進了大廳,同時完成向外傳遞的還有男學生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喊聲。
邢霏很受不了一個男孩這么脆弱,從門衛室出來后也沒多問,直接走到那個男學生的身后,抬手便是一個手刀,與此同時,身高足足高她一頭還多的學生也應聲軟倒向地面。
隨著咚一聲悶響,用肩膀硬生生把人扛住的邢霏臉也漲成了紅紫色。
“別開門!里面的人過來了。”眼看樓外巡視的警員作勢要從外把門打開,生扛學生的邢霏趕緊出聲制止,邊制止還不忘抬起左腳做了個朝后勾的動作。
“誰惹的禍誰過來幫忙!”
隨著這句話出口,從通向樓上的樓梯轉角地方慢悠悠地邁下來一只腳,吳英兩手插兜,身邊的幾個跟班也有樣學樣地幾乎用同一個姿勢大搖大擺地走下樓梯。
吳英表情不屑,斜著眼睛掃了邢霏一眼:“學校在聘人方面也是越來越沒門檻了,這么沒教養的人也能放進來嗷嗚!”
氣焰囂張的吳英才走下最后一階,連pose都沒擺好,就被橫飛過來的一腳踹得嗷嗷直叫。他當即彎了腰,兩只手勾向小腿的位置,人彎成了蝦米。
“你干嘛??!”
“這話該我問你。”面對吳英的叫囂,邢霏一副沒放眼里的神情,她先把暈倒的學生安置在靠墻的位置坐下,隨后轉身面向吳英,“身為男生宿舍的宿管,我警告你一句,非常時期,不許和這里隨便誰裝神弄鬼,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別問她是怎么知道的,就在剛剛自己敲暈這個學生的前一秒,她可是聽得真真的,那個學生說他才拿到新手機,就發現自己在那個群里的微信名被改成了季理。
邢霏的腿勁兒不小,這不,都快一分鐘過去了,吳英還疼得斯哈的,但即便是疼,人卻還嘴硬。
“你怎么知道是我改的?”
我怎么知道?邢霏哼了一聲,正準備甩出點證據讓這貨見見棺材落落淚,突然,吳英身邊的某人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人是吳英的鐵桿,身形像海格的那個。
就是這個平時總給吳英充當打手的人此時卻青紫著嘴唇,一臉驚恐地看著手里的手機。
“大……大哥……你的名好像被人改了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