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在想別的,而是在想自己才發給鄭植的消息——如果嫌疑人的目標是在這所學校里,他上網的ip路徑極可能就在校內或者這附近周邊的地方,所以把情況說清后,邢霏就等著那邊的檢查結果了。
可此時,她自己又有了一個想法。
就在嚴爵驕傲的身影馬上要沖出邢霏的視野時,邢霏猛地喊了一聲站住。
堪比響雷的動靜直接嚇壞了男學生,后腳跟虛浮地踩穩臺階,嚴爵這才結巴著回頭,一副不明白發生什么的樣子看向邢霏。
“有電腦嗎?”
“有、有啊。怎么了?”嚴爵看著邢霏勾手的動作,不明所以。
“借我用用。”邢霏一邊說,還不忘一邊朝嚴爵身后幾個男學生指了指,“我有點東西想弄,有電腦的都借我一下。”
哈?大家都被她這話說得蒙了,但好歹是邢霏主動和他們搭訕,還是求幫忙的,之前才被撅過一回的嚴爵后背瞬間就直了。
他把這當成是邢霏在向他示好的舉動。
這是覺得拒絕了他這么膚白貌美的大學生后悔了吧?行,不是求助嗎?這個忙他幫了,不過丑話說前面,幫忙歸幫忙,示好歸示好,想讓他再和之前那么的跟她表白追求她,還得看她接下來的表現呢。
男學生的腦袋瞬息間想了好多歪七扭八的想法,只是真當后面的事情出來后,他才知道什么叫想多了。
因為有了邢霏的線報,鄭植很快要求技術部門對論壇上的發帖人以及微信群里化名為陳念的人員進行了ip追蹤,一番操作下來,果然鎖定了二者最后出現的ip地址的確就在城市大學校內。
只不過一所學校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加上對方似乎對網關一類的有點了解,做了一點掩飾工作,所以他們暫時還無法掌握那條ip的具體位置。
就在老鄭同志為了案子的事愁出了眼袋的工夫,一條來自城市大學后勤組的電話讓鄭隊長本就亂如麻的生活瞬間更亂了,因為那邊的人說,邢霏通過欺騙學生的手段把孩子們的電腦弄壞了。
鄭植起初以為是他聽錯了,掏了掏耳朵連續問了幾次才確定自己聽到的就是那句話。
“她不可能騙人啊?”而且就算是騙,弄壞人家電腦的事光聽著也不像是邢霏做得出來的吧……
匆忙理清思路的鄭植覺得這件事里肯定有哪里不是校方說的那樣,所以匆忙把對方安撫住后,鄭植一通電話直接打給了邢霏。
“邢霏,學校那邊說你……”
就在他忙著把自己聽到的事實說給邢霏聽的時候,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哼哼聲突然就傳到了鄭植耳朵里。
鄭植這人吧,說起來人如其名是相當正直的,但職業關系,讓這么正直的他對那種聲音也是相當的熟。
不知怎么的,語功能就在這種強大的聽覺沖擊下失靈了,鄭隊你你你了半天,甚至都沒想好怎么問邢霏,那種聲音就停了。
邢霏用一種才經歷過超大體力勞動似的疲憊聲音朝他喂了一聲,然后就一連串地報出幾個人名——
“這幾個人的電腦我查過了,沒什么異常,基本能排除發帖人的身份。”邢霏眨著干澀的眼睛說。
“……所以你剛剛是在查學生們的電腦?”
“不然呢?”
面對反問,鄭植也蒙了,他不懂既然是正規途經的查,校方為什么會遭到那樣的投訴。
在把事情原委和邢霏說完后,秒懂的邢霏哦了一聲,不假思索地交代實情:“大約是因為我把他們電腦里的小電影都刪了的關系吧。他們不知道存儲傳播這種東西違法嗎?還敢告狀?”
義正詞嚴的聲音換來鄭隊不迭的點頭,心說——不愧是一身正氣的小飛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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