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目不斜視地盯著另外一側的墻面,后腦勺長眼睛似的說了句形象,“能接連拿下幾個重量級項目的事業女性會為了那么一個花花公子鬧心?概率不大。”
“不為兆力那能為了啥?”傅紹瞅著幾乎被啃禿的指甲嘟囔。
“你記得康可說過事發時閆潔才拿下一個項目吧?”
鄭植回憶了下,點頭,“是有這么個事。”
傅紹依舊背對著他,手卻反過來朝鄭植左手的方向指了指:“馬馳剛才交代了一個事。”
“啥事?”鄭植不明所以地左瞅瞅右瞅瞅,“還有你說馬馳指彭友旭干嘛?”
話音才落,鄭植就明白了傅紹這話背后的含義,因為他聽見被提問的彭友旭在那兒說:“康可說她有把握把閆潔搞定的那個客戶維護住,所以讓我們把下面的項目都給她,我開始還當她是在開玩笑,可沒想到閆潔死后,康可還真把那個難搞定的客戶給磕死在我們公司了。原因?女人么,拿下男人的法子十個有九個都是靠睡的,可我也覺得怪來著,因為那個客戶在我們圈子里的名聲其實不咋好,大家都知道喜歡女人的他口味也特殊得很,就喜歡那種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可康可那種誰都能上的公交車就硬是把他拿下了。”
眼見著話題開始趨于奔放,問話的警員重重敲了敲桌子,警告道:“你給我嚴肅點,這里是公安局,你是在接受審訊,說下來的每句話都要被記錄入檔的,所以少胡說八道。”
彭友旭覺得自己有點冤,這年頭說實話還成胡說八道了?
“警察同志,我沒胡說,我……”
話說一半,身后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他沒見過的人站在門外,朝他揚了揚下巴,“那個難搞的客戶是誰,能告訴我們吧?”
“喂,老傅,你這么干不合規……”在傅紹身后,懊惱的鄭植正在那兒抓空氣,要知道像這種問訊的情況,這么貿貿然地闖進去不光會打亂問話思路,嚴重的甚至還能影響嫌犯下面的回答的。
挨了批評的傅紹難得露出了愧色,“我只是想找到這個人確認一件事。”
“啥事?”
“被獻祭給客戶的是康可還是閆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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