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掌握什么……這樓里又沒監控……”伴隨著一道黑影順著頭頂方向壓過來,李明失去了最后那點說話的力氣。
刑警隊長的氣勢真不是蓋的,劈頭蓋臉壓下來,哪怕是人高馬大的李明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鄭執抬手指了指李明手腕上的手串,“這是吳英也有一串吧?普陀山請回來的,他一串你一串,從你們上學以來就一直戴在你們兩個人的腕子上。你成績一般,大一時因為有門成績不達標差點錯過獎學金,是吳英替你找了老師,把平時的表現分往上挑了挑這才讓你成功入選,還有一次,吳英喜歡大四的學姐,可惜對方腳踩兩只船,得知情況的你冒著得罪吳英的危險把真相捅去了他跟前……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都是這棟樓里學生提供的,其中還包括你的一項特殊技能……”
鄭執一邊說一邊從耳朵和頭發的夾縫里摸出來一根發卡,“怕”對方不懂,他還特意做了一個插入旋轉的動作。
隨著那個擠眉弄眼的動作出手,剛才還在那兒強裝鎮定的吳英心態徹底崩了。他閉上眼,生無可戀地念叨著你想知道啥,問吧。
“他去哪了?”
“我真不清楚,我就知道吳英留在這很怕,他想出去找他舅,可你們的監控手段有點強,要不是那天剛好發現你要駕車離開,我還想不到這個法子送吳英出去,但出發前我問過他……”說著說著,想到什么的李明猛的抬頭,一雙迷離的眼睛逐漸有了焦點,“他雖然沒說去哪兒,但是和我比畫了一個手勢。”
“什么手勢?”
李明抬起一只比六的手,緩緩豎在腦門上,“大概這樣?”
“這樣?”全心投入的鄭執也學著他的樣子比畫出一個姿勢,可比劃歸比畫,啥意思卻不清楚,糾結的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是房間另一頭的肖遙在招呼他。
“隊長,是不是這樣?我頭上有犄角?”
用兩只手比畫的肖遙像個傻子,光說不算居然還唱上了,聽得鄭執那叫一個嫌棄。
但盡管如此,他也get到了肖遙的意思,吳英比畫這個手勢,想說的大概就是龍頭崗仨字。
只是就算知道說的是這仨字,有關吳英的行蹤卻遲遲沒有消息。這可把鄭執愁壞了。
他糾結著要不要改變搜索方式的時候,樓下卻傳來一陣吵鬧聲,巨大的動靜讓人沒法忽視,也讓鄭執不得不終止了這場和李明的對話。
就在他抬腿朝外走的時候,樓下的也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你們把我外甥弄哪兒去了?”
是武林。
那個被阻在校園之外n久的男人終于還是沖進來了。
鄭執聞聲撓了撓頭,并沒想象中的露出什么愁苦的表情,相反地,他居然還有些興奮,因為在條件已知的情況下,想要求解的方式就一個,把題給“做”了。
這么想著,鄭執的神情又輕松幾分,連帶著下樓的腳步也跟著輕快了,只是眼看快下到二樓時,迎面而來的一個人卻險些把他撞了個船翻,他看著邊朝樓上退,手邊扯著邢霏衣角的傅紹,懵了一懵,說好的潛伏呢,不伏了?
這邊,他還在疑惑,那邊就聽見傅紹嘟囔著聲音說:“替我打好掩護我給你一百元。”
得,他倒是忘了,這倆貨的人設都是財迷。
行吧,反正這兩個難得湊到一塊,他也樂得騰出空間讓他們好好相處相處。只是鄭執以為的傅紹主動找得邢霏真相是邢霏逼著傅紹和自己談談。
邢霏用背抵著傅紹這么一點一點退上樓,直到退到他現在住的那間房才停下。
女生的臉陰沉得像要下一場暴雨,哪怕傅紹這會兒看不見,也能從對面起伏的呼吸聲里尋到些細枝末節。
邢霏一不發,只是一味瞪著他,就這么瞪啊瞪的,直到瞪得眼睛都酸了這才開口說了八個字:“傅紹,你是不是傻?”
她是想讓他通過參案來重新回歸生活,不是想他站出來主動成為疑犯的活靶子。
“什么叫你聞過的人你都記得!你說。”她問。
“那個許昂揚,不對。”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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