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選擇題輪到任何一個警員去作答,估計都是想也不會想就會直接選后者的。
傅紹也是。
在看清女人那張和閆潔如出一轍的臉后,他確定警方在找的人就在他手邊這戶人家里,而且在的不僅僅有嫌犯,還極可能有康可,而康可這會兒也正作為魚餌被拿出來釣他進去。
已經沒時間聯系別人了,傅紹隨手抓住墻邊的掃帚,直沖進了一樓的那戶門前。
還以為破門要花點時間呢,沒想到才找到門口,門就開了。
白亮亮的光直沖出來,照得人炫目,傅紹只是瞇了下眼睛的工夫,人就沒了意識。
倒下前,他隱約看見一雙男人才有的大腳朝自己緩緩走來,他想看地再清楚些,可隨著一陣香味襲來,傅紹的意識變徹底渙散開了……
車是隨便在隊上提的,邢霏前前后后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可以拿來包扎的東西,急得就差摳墻皮的時候好歹遇到一個路過的警員,一想起傅紹那雙卡到掉皮的手,邢霏就算再不想和人交流也只能硬著頭皮開了口。
在得知是傅紹受傷后,警員也特別積極地找來了包扎用的東西,一股腦地全都交給邢霏不說,還提議跟她一起去找傅紹匯合。
“你知道的,我們在這忙了快兩天了,也沒個結果,既然傅神有想法,不如告訴我們,咱們人多,事情辦起來也更快更容易了。”
警員那張稚嫩的臉上透出無比的真摯,有關這位藏在箱子里的女法醫,他是早有耳聞,但不清楚實情的他只當是對方受到了什么挫折,一時半刻走不出來呢,他哪知道此刻的邢霏最怕的就是這樣的真誠。
語功能瞬間又喪失了,邢霏抱著東西站在那兒不知所措了好久好久,這才回過神開始拼命地朝后跑。
風那么大,警員的呼聲很快吸引了幾個同樣辦案受阻的警員,無數雙眼睛在那刻不約而同地朝著邢霏的方向追來,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哪怕是在光照不好的深夜也讓邢霏不舒服。
她呼吸困難,以一個幾乎缺氧的狀態一路跑回和傅紹分開的地方,本還想給了東西就鉆回箱子里的,誰知道,夜是深沉的,原本站著傅紹的地方如今也是空蕩蕩的。
傅紹呢?
“傅紹?”她試著叫了一聲,可是除了鬼哭狼嚎的風聲,她再沒等來那個人的半點回應。
傅紹,失蹤了?
傅紹是失蹤了,只不過失蹤地點和邢霏站的地方離地并不遠,并且在邢霏開始試著搖人找他的工夫,他已經醒了。
靠在冰冷的墻面,審視著這間裝修簡單的房間,傅紹心里不禁生出了許多同案情有關的答案。
“你給墻壁貼了吸音海綿。”
在幾個屋子里來回穿梭忙碌的人聽見他的話笑著扯起一塊墻皮,獻寶似的說可不止吸音海綿那么簡單,“為了好好招待他們,我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在這個房子上,畢竟……”說到這,她突然停下腳,微笑著指了指傅紹坐的地方,“畢竟姓唐的和那個狗男人弄出來的動靜不小,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就不好玩了。”
這人的話讓才經受過一番酷刑的康可止不住一抖。
她才被帶倒這個鬼地方多久啊,人就過的生不如死,而每次自己遭受折磨前,那個人就是像剛剛那么笑的。
她怕。
她想活。
她不想死在這里啊……
求生的念頭給了康可開口的力量,她掙扎著爬起來,啞著嗓子哀求:“我說過很多次了,閆潔的事是意外,就算她過敏,和我也沒關系。而且……”說著,她又朝傅紹努了努嘴:“他是警察,你殺了我不要緊,傷了他罪名就不一樣了。”
“騙子。騙人。”康可的話終于讓忙活的人停下了腳,他放下擦了半天的花瓶,面無表情地看向康可:“如果你不說實話,殺個警察對我而也就是多殺一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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