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暄又氣又恨。

但礙于這個場合，他不能發作。

“照暄，亦兒說的”元瀚書輕輕蠕動著雙唇，思忖了片刻后，這才將后面的話說出來，“可是真的？”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裴照暄的身上。

元亦抬起臉來，目光直直的看向他，深邃的黑眸中透著一股得意之色。

裴照暄深呼口氣，將胸口中的怒火生生地壓抑下去。

如今這場面，他還能怎樣？

“是”裴照暄咬緊牙根。

他似乎用盡了全部力氣，才將這個字吐了出來。

“確實如四皇子所說。入了上京城后，有些興奮，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天知道他裴照暄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將這話說出來。

他現在只求這件事千萬不要傳到西寧國。

實在是太丟人了！這叫他日后如何出門啊！

瞧著裴照暄如此窘迫的承認了，元亦也垂下臉來，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淺笑。

“噗。”

元宏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

元瀚書聽到后，一記刀眼送了過去。

嚇得元宏死死的抿住自己的嘴巴。

可即便如此，藏不住的笑意依舊從眼中溢出。

眾大臣們也是想笑不敢笑。

元瀚書瞧見后，也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

只見他輕咳一聲，故作沉穩，語氣中帶著擔憂的說道，“年輕人應當保重好身子。照暄，你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朕說。太醫院內最不缺妙手回春。”

裴照暄聽后，起身朝元瀚書行禮致謝。

“是，多謝陛下。”

裴照暄落座后，避免眾人的目光再次放在他的身上。

元瀚書連忙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