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讓村民們過年的時候，桌子上有個肉菜。”

李洪斌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說道：“你也知道，縣里面要求各大公社除害護民。”

“那是有指標的。”

“這個月底讓你們村的守山人，上交10份除害指標。”

張援朝極了：“李主任，我們村沒有獵人，就他一個守山人，上哪能弄那么多的指標啊！”

李洪斌說道：“他是守山人，職責就是巡山林，他要是做不到的話，那他這個守山人就不要當了。”

張援朝：“這……其他村子也有這樣的指標嗎？”

李洪斌抬頭，語氣不善：“張援朝，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啊？覺得我是在刻意針對他嗎？”

張援朝說道：“對，我是這么覺得的，這么高的指標，說難聽點，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李洪斌一拍桌子，喝道：“張援朝，你想清楚你在說什么。”

“要造反嘛？”

“我跟你講，所有的大隊我是一視同仁，都下達了同樣的指標。”

張援朝：“你……我……”

李洪斌：“出去。”

“哦，對了，把李大河帶回去。”

“李大河說了，他之所以去山上弄木頭，就是眼紅李虎。”

“雖然李虎是被允許的，但是也要注意影響。”

張援朝轉身就走。

出門。

張銀河也跟著，他負責去清點處理迷信豬。

這活吃力不討好。

和張援朝對視一眼，不由得苦笑兩下：“老叔走吧，咱早去早回，我回來還得寫報告。”

張援朝點點頭。

看到李大河站在門口，還嬉皮笑臉的招呼：“援朝叔，我聽著你怎么和我表舅吵起來了？咱都不是外人，要不要我進去幫你說說好話？”

張援朝冷哼：“不用。”

“走吧。”

說完把自行車給李大河。

李大河：“我騎？”

張援朝喊道：“廢話。”

李大河悻悻說道：“行行行，我騎，我騎。”

張援朝坐在后面，無奈嘆氣，他知道李洪斌這么針對李虎，肯定是李建軍在背后使勁了。

這親人做不成，成仇人了。

他愁啊。

這離月底也沒幾天，去哪弄10個指標，除非狼群進村，運氣好的話，沒準能留下來十頭狼，讓李虎去交任務。

可是狼群什么時候進村，會不會進村還是個未知數。

沒法指望啊。

張援朝是越想越愁。

……

到村里，張援朝就發現不太對勁，怎么村子沒人了。

他讓李大河停下來，隨便進了一戶人家喊了兩聲，沒人應，又去找了兩家，也是一樣，別說人了，連狗都不在家。

李大河問道：“援朝叔，咱村的人呢？”

張援朝沒理他。

你問我，我問誰去？

李大河回了他家，又跑了出來，說他家也沒人，急的他大聲嚷嚷，喊人都死哪去了。

他家鄰居有人，有個五六歲的小孩推門出來：“大河叔，你回來啦。”

“都去大隊了，我爹媽也去了。”

“說是有什么肉。”

張援朝臉色一變。

肉？

該不會是迷信豬的事情傳開了吧？

他暗道糟糕，他知道大家伙可都盼著過年分肉，結果現在變成迷信豬，肉吃不成了，大家一著急，指不定鬧出什么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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