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
亨利伯爵整理好衣褲,又恢復了儒雅矜貴的紳士模樣。
林兮晴顧不上其它,只能強壓下所有不適。她迅速跑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因為怕薄鼎年起疑,她不敢換睡衣。
只能又穿上剛剛被揉皺的睡衣,扯過被子蓋住身體,生怕留下任何一絲曖昧的痕跡。
亨利慢條斯理地調整著領帶夾。
碧藍的眼睛掃過她蒼白脆弱卻更顯楚楚動人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他俯身,像撫摸寵物一樣整理她額前碎發,“記住每周的‘洗禮’,我的甜心。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任何不軌,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林兮晴渾身一顫,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垂下眼瞼,卑微順從地回答:“我明白,伯爵。我不會……不敢忘。”
“很好。”亨利直起身,臉上瞬間切換回專業溫和的醫生表情,聲音也恢復了正常的音量,“林小姐,這次強化針劑注射后,您需要好好休息。可能會有些嗜睡和乏力,這是正常反應。”
他轉身,對門口自己的助手使了個眼色。
助手會意,這才伸手打開了房門。
“咔嚓!”
房門打開的瞬間。
一直守在門外的薄鼎年,立刻快步走了進來。
“兮晴,怎么樣了?”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床上的林兮晴。
床上。
林兮晴虛弱的躺著。
她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額角甚至帶著些許虛汗,眼神也有些渙散飄忽。
薄鼎年見狀,心立刻揪緊了。
“兮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幾步走到床邊,擔憂地握住她的小手,觸手一片冰涼,“怎么樣?很難受嗎?怎么臉色這么差?”
林兮晴幾乎不敢直視他關切的眼睛。
只勉強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聲音微啞:“沒事……就是有點累,醫生說了,打完針會這樣的。”
薄鼎年不疑有他,轉頭看向亨利,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亨利醫生,這次的藥劑反應似乎比之前要大?”
亨利從容不迫地合上醫療箱,微笑著解釋:“薄先生,這次的基因穩定劑效力更強,目的是為了從根本上鞏固林小姐的免疫系統。”
“身體上感到疲憊是正在積極吸收和適應藥性的正常表現,請不必過于擔心。接下來幾天注意觀察,避免勞累,按時服用我留下的口服藥即可。”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專業而嚴謹,瞬間打消了薄鼎年心中最后的一絲疑慮。
“原來如此,辛苦亨利醫生了。”薄鼎年松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后續的藥物和設備引進,我會讓助理全力配合你。”
“都是為了林小姐的健康。”亨利點點頭,提起醫療箱,“那么,我們就不多打擾了。林小姐,請好好休息。”
“好的。”
亨利伯爵帶著兩名助手,從容地離開了房間。
仿佛剛才那一個多小時里發生的齷齪與脅迫從未存在過。
房間里只剩下薄鼎年和林兮晴。
薄鼎年坐在床邊,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林兮晴的身體細微的顫抖,“阿年……”
她泫然欲泣的看著他,目光里淬滿復雜的情愫。
薄鼎年將她抱得更緊,低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我在呢。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舉行婚禮,我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林兮晴弱弱的抬頭,看著他英俊絕倫的臉龐,又無力的依靠在他懷里。
“阿年,抱緊我!”
“嗯!”薄鼎年將她抱得更緊,仿佛抱著一個易碎的珍寶。
林兮晴眼底一片氤氳,心如刀割。
她雖然是永生會的圣徒。
十年前,雖然是帶著目的去接近薄鼎年。
但是…
她當時也才18歲。
就算被教會洗腦和精神控制。
但她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薄鼎年,動了真情。
倘若她不是動了真情。
組織也不會強行將她剝離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