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忽然想起來,晚上還有個遠程會議要開。”
“要不你先睡,我開完會回來陪你。”
林兮晴聽了,眼底的失望更多了一分,“非開不可嗎?”
“對,會議很重要,關乎海外項目的發展。”
“……那好吧。”林兮晴弱弱的松開他,聲音帶著一絲失落和委屈。
薄鼎年雖然滿心心疼和不忍。
但此時此刻。
他真的提不起興致。
或許,等會有興致了,也不一定。
總之。
他現在不想弄這事兒。
稍后兒。
薄鼎年起身出了房間。
希望徹底破滅。
奢華的臥室內,只剩下林兮晴一個人,和滿室冰冷的空氣。
她美麗的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慘白和不敢置信。
淚水無聲地滑落。
但這一次,不再是柔弱和委屈,而是屈辱、憤怒和一種被徹底踐踏的冰冷。
緊急會議?
呵……多么拙劣的借口!
現在這個時間,海外分部正是凌晨,開什么緊急會議?他連編個像樣的理由都不愿意了嗎?
他就是不想碰她!
就是對她沒興趣!
之前在醫院是,現在在酒店依然是!
那他對誰有興趣?對誰能立刻重振雄風?!
答案呼之欲出——溫淺!
那個她視為替身的女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在身體上徹底贏了她!
林兮晴猛地攥緊了身下昂貴的絲綢床單,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中迸射出怨毒至極的光芒。
“阿年,我回來了。我們歷經萬難,終于可以在一起了,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再把你搶走。”
……
與此同時。
客廳外。
薄鼎年煩躁地松了松睡袍的領口。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視著腳下璀璨卻冰冷的城市夜景。
他根本沒有開什么會議,手機屏幕漆黑一片。
他需要空間,需要冷靜。
他拿出煙盒,抖出一支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試圖用尼古丁來麻痹混亂的神經。
溫淺流了那么多血。
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一想起此刻周京池陪在她身邊,噓寒問暖,大獻殷勤,趁虛而入。
而她,也正因為受了情傷和刺激,急需別人的關愛和呵護。
所以,兩人很可能會干柴遇烈火,一點就著。
他們很可能……
說不定此時此刻就在上床。
“該死!”他低咒一聲。
“咚--”一拳砸在冰冷的玻璃窗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雖然深愛著兮晴。
但是…
但是他還是希望溫淺能夠為他守身如玉,為他拒絕掉所有的異性。
希望她心里始終愛著他,放不下他,想著他念著他。
最好……
最好能夠來糾纏他,來尋死覓活的渴求他的愛。
可惜…
她沒有。
別說糾纏他,她簡直恨不得和他老死不相往來,死生不復相見。
……
翌日清晨。
醫院。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溫淺已經換下了病號服。
她穿著一身簡單的米白色針織長裙和駝色大衣,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平靜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