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鼎年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沉睡的模樣。長長的睫毛垂著,鼻尖小巧,嘴唇因為剛才的廝磨還泛著水潤的紅。
小東西,總是嘴上硬得很,身體卻誠實得很。剛才抵死反抗的模樣,和后來無意識勾緊他脖子的樣子,在他腦海里反復交織,讓他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
“咳咳…”溫淺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咳嗽了一聲。
“要喝水嗎?”薄鼎年擰開蘇打水的瓶蓋,溫柔的遞到她唇邊。
溫淺半睜開眼,視線模糊地落在他手上的水瓶上,喉嚨干得像要冒煙。
她沒說話,只是微微張了張嘴。
薄鼎年立刻會意,小心地將瓶口湊到她唇邊,控制著角度讓水流緩緩滑入她口中。
微涼的液體潤過干澀的喉嚨,帶來一陣舒適的暖意,她下意識地多咽了幾口。
“慢點喝。”他低聲提醒,看著她喝得差不多了,才收回手,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水漬。
溫淺喝完水。
意識逐漸清醒了些,想起剛才的事,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她猛地別過臉,拉起被子遮住半張臉。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不管發生多大的矛盾。
一旦又上了床。
矛盾很快就沖散了。
一次沖不散,再做一次。
三五次后,大概什么矛盾都沒有了。
薄鼎年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沒再逗她。只是安靜地坐在旁邊,拿起紙巾幫她擦去脖頸間未干的薄汗。
他的動作很輕,帶著小心翼翼的溫柔,和剛才那個霸道強勢的男人判若兩人。
溫淺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不燙,卻讓她皮膚一陣發麻,心里像揣了只亂撞的小鹿,又慌又亂。
“還累嗎?在睡一會吧。”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悅耳。
溫淺沒應聲,只是把臉埋得更深了。
薄鼎年也不勉強,只是輕笑一聲,伸手將她散落在枕頭上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后,動作自然又親昵。
“飛機還有四小時才降落,再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溫淺依舊沒說話,但緊繃的身體稍稍放松了些。
她雖然還是生氣。
但他有句話說的對。
發生了矛盾,要想辦法解決矛盾。
逃避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既然他說林兮晴已經是他的過去。
那就再給他一次機會,看看他接下來的表現。
又過了半個小時。
薄鼎年點了餐。
“肚子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溫淺:“不吃。”
薄鼎年:“那怎么行?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快起來吃點東西,不然餓壞了,老公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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