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聽見林舒的聲音。
病房內頓時安靜下來。
緊跟著。
病房的燈亮了起來。
顯然兩人完事了。
林舒見狀,也不好在催促。
十分鐘后。
“咔嚓!”一聲。
病房門被輕輕拉開。
薄鼎年邁著長腿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只穿著襯衣和西褲,襯衣扣子也扣錯了兩顆。
看見丈母娘來了。
薄鼎年英俊的臉龐,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媽,您來了。”
林舒板著臉從長椅上站起身,臉上的怒氣幾乎要溢出來。
“胡鬧,真是太胡鬧了。”
“淺淺本來就動了胎氣,要在醫院住院保胎。你可倒好,你……”
薄鼎年臉色一陣尷尬,“對不起,我……”
他下意識想解釋。
但越描越黑,索性什么都不解釋。
“你去米國到底做什么?你在婚禮上就那么走了,有沒有想過淺淺的感受?”
薄鼎年自知理虧,真誠的沖著丈母娘鞠躬道歉,“很抱歉,我鄭重向您,以及向淺淺道歉。”
林舒吞了一口重氣,生氣的問,“你先說說看,你到底去米國做什么?要走的那么急?”
薄鼎年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沉默了幾秒,語氣低沉而鄭重的說:“是處理一些涉及家族根基的緊急事務,具體的……暫時不方便細說。”
林舒氣的一噎,“不方便細說?什么事能比新婚妻子還重要?連句交代都沒有,就把人扔在婚禮上!淺淺這幾天在醫院,難過的都想要把孩子打掉了,你知不知道?”
薄鼎年喉結滾動,臉上的愧疚更深:“是我考慮不周。當時情況太急,電話都來不及多打一個,只能先讓安迪傳個話。”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那邊的事牽扯太多,稍有差池,薄氏集團的基業會毀于一旦。”
“所以,我只能親自去處理。真的很抱歉,請您能夠諒解。”
看著他眼底掩不住的疲憊,以及話語里的凝重和誠摯。
林舒心里的火氣莫名消了些,但嘴上依舊不饒人:“再大的風險,也該讓淺淺知道個大概!她是你妻子,不是外人!你這么瞞著,不是讓她更擔心嗎?”
“是,您說得對。”
薄鼎年點頭應下,姿態放得極低,“以后絕對不會了。所有事,我都會提前跟她說明白。”
“最好是這樣。”林舒哼了一聲,視線越過他看向病房門,“淺淺怎么樣了?沒再鬧脾氣吧?”
提到溫淺。
薄鼎年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淺淺睡著了,您進去看看吧,輕點聲。”
林舒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更替女兒擔心,“以后千萬要節制,孩子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
說完。
她輕手輕腳地推開了病房門。
薄鼎年松了一口氣,跟著也進了病房。
……
病房內。
溫淺一度累的昏睡過去。
他真的……太惡劣,太難纏。
而且,經驗及其豐富,讓人根本招架不住。
她明明那么生氣,那么抗拒他的親近。
可不知道怎么滴,就被他給拖進了失控的深淵。
“淺淺…”林舒來到床頭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