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陸地遙遙在望。
看著遠方熟悉的地平線,安小海卻突然有了一種想要逃避的感覺,他真的不知道回去后,該如何去面對陳惜茹。
不知道錢艦長他們是否已經回來,是否已經將林建國犧牲的消息告訴了陳惜茹。
當時,與林建國四目相對,安小海可以做到理解與灑脫,可如今一想到要面對陳惜茹滿含期待的目光,又或者痛徹心扉的悲傷,安小海只想要逃離。
躲是躲不過去的,安小海只能駕駛著小漁船,硬著頭皮往阿婆角村方向開了過去。
越接近陸地,遇到的武警巡邏船就越多,也就離開了一個月的樣子,深海市武警的裝備卻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幾艘巡邏船都裝備了最先進的大馬力發動機,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開著大飛、平飛的匪徒輕松的逃之夭夭了。
巡邏的武警都很年輕,安小海從來沒見過,應該是剛來不久的新兵,他們攔下了安小海的漁船,詢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都沒有為難他,最后只是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安小海骨子里還是一個漁民,一眼就能看出來,雖然他和謝丹臉上、身上都帶著傷,但這并不難理解。
漁民在海上碰到了風浪,很可能就會造成這樣的傷害。
安小海也感覺到其中有一名武警戰士對他特別留意,但也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只是應付完例行檢查后,就一聲不吭的開著船走了。
看著前方的阿婆角村越來越近,安小海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厲害,此時此刻的他,終于有點理解西楚霸王為什么寧死也不肯回江東了。
直到安小海看到許從舟的車停在碼頭旁時,這才算終于松了一口氣。
許處長要見他,那就是有公事要談,終于有了一個不馬上回家的借口了,安小海的心情瞬間開朗了好多。
許從舟是親自來的,他一見到安小海就笑瞇瞇的拉著他上車,安小海沒讓謝丹跟著,讓他自己打車回去了。
直到汽車發動,開出漁人碼頭后,許從舟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你們終于回來了!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為什么不讓我們的人跟你一起?其他人呢?怎么就你們兩個?”
“這個…”安小海微微一笑:“我們突圍時碰到了一點麻煩,耽誤了些時間,大家又都受了傷,所以我們在海島上休整了一段時間。
對了,那場伏擊是你們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