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著急,阿美還沒跟那個男人離婚,我沒辦法光明正大的娶她過門,這樣一來,孩子即便生下來,也很難上戶口。
    阿美卻一點兒也不著急,她每天都沉浸在馬上要當媽媽的幸福里,完全沒考慮過將來的事情。
    這不怪她,她們那個地方就是這樣的,閉塞而又愚昧。
    有孩子降生,父母根本不會想著要去給小孩上戶口,往往都是當地民警主動找上門去辦理的,她完全沒這個概念。
    我很著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我也從來沒想過要讓阿美去打掉這個孩子,我同樣盼望著能早日當上父親。
    可禍不單行,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阿美那個男人找過來了。
    那幫偷渡客被放回去后,就有人告訴了她的那個男人,說阿美跑掉了,很可能還在附近,因為她身上沒有錢,根本跑不遠。
    于是,那個男人就從家鄉跑到這里來蹲守,蹲了一個多月,還真被他蹲到了,他在菜場里看到了阿美,但并沒有馬上現身,而是等阿美買完菜回家時,他才跟了過來。
    那個男人尾隨阿美沖進了家里,對阿美破口大罵,拳腳相加,阿美被他打倒在地,什么也沒管,只是拼命的保護著肚子里的孩子。
    還好那時我剛好下班回家,我跟那個男人打在了一起,他完全不是我的對手,很快就被我打得倒地不起。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股惡念從心底升騰上來,就把他給弄死了。
    一了百了!
    當時單位還沒有宿舍,我租住在一個農民家里,那里很偏僻,附近也沒有人,沒人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被我弄死在了家里。
    阿美雖然很驚慌,但她并不害怕,反而十分開心,她跟我一起將那個男人的尸體運到了屋后的樹林中。
    我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挖了個坑,把他給埋了。
    做完這一切后,我才開始后怕起來。
    于是,我開始利用自己的身份,不動聲色的清除著那個男人的痕跡,我甚至還偷偷去了一趟阿美的家鄉打探情況。
    很快我就發現,我根本沒必要擔心。
    那個男人算得上是個為禍一方的人物了,他消失不見,所有人都拍手稱快,就連他的父母也在暗自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