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芬懷孕兩個月時,那個一直躲在外面的弟弟,居然跑回來告訴我,告訴我他弄到了一封介紹信,考大學的介紹信。
當時,我整個人都懵了,像我們這樣的家庭狀況,他究竟是怎么弄到這封介紹信的?
我想了很久,直到今天也沒想通,他是怎么把介紹信搞到手的。
不過我沒有多說什么,無論如何,他畢竟是我的兒子,他能去上大學,學知識,我心里還是高興的。
我心中甚至還在幻想著,也許大學生活可以讓這只心理扭曲的豺狼,慢慢的恢復善良。
同時,我心里也在期盼,弟弟去上大學了,這兩個畜生分開了,水芬又是那樣單純善良,這樣時間一長,說不定能讓哥哥,能讓那個懦夫,也變得正常起來。
于是我什么也沒有說,甚至沒有跟玉嬌提起。
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個月后,弟弟居然真的考上了大學。
說真的,我很高興,我小心翼翼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玉嬌。玉嬌雖然也很震驚,但作為母親,她同樣也是高興的。
哪怕以后要跟兒子相隔千山萬水,只要兒子能過得比現在更幸福,母親當然是高興的!
于是,在弟弟踏上求學之路的那天,我們全家人都偷偷去送他了,水芬也去了。
這件事,我們沒跟任何人提過,就連那個畜生考上大學,我們也沒跟任何人說過,生怕影響到他的前途,外人都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這件事的。
可是,事情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送走弟弟后,留在家里的哥哥,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他成日里早出晚歸,寡少語,甚至還會經常找借口留在生產隊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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