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科長,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安小海終于做完了最后26個俯臥撐,一邊拿衣服擦著汗一邊開口問道。
楊遠兵再次恍惚。
今天的安小海,無論神態還是語氣,都給了他一個完全不同的感覺,究竟是哪里與往日不同,楊遠兵又說不上來。
總之,這一次對面的安小海,仿佛他不是一名囚犯,而是剛剛在操場上做完運動的大學生。
這種感覺,莫名其妙。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要那樣做?你知不知道襲警是重罪,尤其是在監獄里。如果莫慶廉堅持要追究,你們的麻煩就大了!”
“我知道的,但沒辦法,做都已經做了,又沒有后悔藥可以吃,他要是不原諒我們的話我也沒辦法,只能認了,誰叫我做錯了事兒呢?
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沖動是魔鬼啊!”
安小海笑著說道,神態中居然還帶著一絲靦腆,楊遠兵是徹底有些懵了。
“楊科長干嘛愁眉苦臉的?”
“你說呢?最近出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爆炸那個事兒。唉!搞到現在都沒有結束,調查也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真讓人心煩啊!”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啊,我還以為都過去了呢,這段時間不是挺安靜的嗎?”
“安靜?呵呵!太安靜了絕不是什么好事!按照我的經驗,上面越是安靜,暴風雨就會來得越猛烈。
算了,本來不該跟你說這些的。
怎么樣?關禁閉的滋味兒不好受吧,以后千萬不能這么沖動了。那個小莫,我可以幫你去說幾句好話,讓他不要再追究了。
只要他不追究,我就有辦法幫你們把這件事抹掉。
不過人家也是要面子的,你當著所有犯人的面給他打了一個烏眼兒青,這事兒怎么地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寫個正式的道歉信,認個錯吧。這樣對大家都好,不要再鬧騰下去了,這段時間實在是太敏感了,懂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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