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一點,是從事這一行的,應該住在這附近,但已經走火入魔,是個神經病了。”
“神經病?”
“對,我第一眼就知道他神經有問題。”
“你怎么看出來的?”
“我原來想按部就班教你,一項一項來。既然遇上了,我就教教你。”
春來給我倒了一杯茶,掏出筆記本。
我說:“把紙和筆拿過來。”然后在紙上畫了一張頭像,指著這個頭像說道:
“這叫面部狹窄平坦,鼻大突出,唯我獨尊之相。”
“哦,難怪您說他——你從來沒有錯過,錯的都是別人。”
“這種面相,面部狹長,又有一個大鼻子。給人的視覺感受就像丹霞地貌一樣,平地立起一座山峰,古書形容這種面相叫孤峰獨立。
看到這種人,你敬而遠之。這是一個人際關系很糟糕的人,一個唯我獨尊的人,一個超級以自我為心的人。任何人跟他合作都是一種不幸。”
“哦——春來吸了一口冷氣。他想去摸頭,剛伸一半放下了手,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們村上也有一個,人人怕他。他跟誰都吵架。誰見了他都繞道走。”
我點點頭,問道:“是不是口才很好?”
春來說:“對。”
“為一點小事,跟你死纏爛打。”
“對。一個大男人跟女人一樣,你得罪了他,他天天拍著雙手罵沖天娘。”
我笑道:“甚至把別人家的菜苗扯死,放藥毒死別人家的雞鴨,又讓你找不到證據。”
春來嘆道:“正是這樣。村里人希望他早點死,但他偏偏不死,現在七十多了,活得很精神。”
我又喝了一口茶,問道:“我為什么要治一治他嗎?”
春來問:“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