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把我和他的東西收拾好。就開始燒茶。想不到他竟然帶了茶葉。他用一次性杯子泡了三杯茶,端了兩杯給我們。
肖立明才正式介紹情況,克魯茲要明天才來醫院,明天會舉行一個歡迎宴會,鄭會長也會來。到時會把房間調整到位。
我想了想,說:“我想和先期來的醫生認識一下,當然,在鄧總那兒培訓時,我也見過他們。
但那是禮節性的。今晚是不是找個地方集合一下,先一個個認識,然后交流一下思想。”
肖立明想了想:“那到醫院會議室去。只是針灸方面,有兩個人要值晚班。不能參加。”
我點點頭。
肖立明打電話,我的個乖乖,真是好久不見得刮目相看,第一次來,他生怕自己語不行,現在呱嘰呱嘰安排工作,說得太快,連我都聽不清楚了。
我笑道:“立明兄,你這英語是跟惠昕學的,應該不是在公園里學的吧。”
他揚手,佯裝要打我。
我哈哈大笑。
一會兒,四平跑了進來,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沒有說話,然后,他抱住了我。
我說:“這環境真改變人啊,你來了多少天啊,這洋禮節就學熟了。”
四平說:“這不是洋禮節,在這個到處說英語的孤島,見到老師,我忍不住就想抱你。”
我才明白四平講的是實話。老鄉見老鄉在國內是沒感覺,在國外才真有感覺。
抱一抱,是抱一種遠離祖國的文化、遠離祖國的氣息。
是抱住同一種語,同一種思維,同一種思念,是抱住祖國這棵大樹啊。
我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等會,開會時,我一定要站在門口抱一抱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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