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冬說,你們之間還有沾親帶故的親戚關系,哄別人可以,哄嫂子不行啊。”
我正色道:“他說的是真心話。他剛才也檢討了自己不求上進,干了10多年還是個辦公室副主任。而你呢,其實也只是抱怨幾句而已。”
說到這里,我故意不說了。
她不知道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盯著我。
我一字一句地說:“不抱怨才不正常,抱怨就證明你關心他,是為他好,一心一意希望這個家發達起來。”
梁曉梅說:“山紅,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我當著你的面也要吐吐苦水。他是聽不得半句抱怨。
我說一句誰誰誰混得不錯,他就懟我,說你喜歡誰誰誰,我又沒攔著你。
我喜歡誰誰誰了?都是他的想象。事實上,他才能水平都不差,為什么不能跟領導提要求啊。有付出就要有回報,我覺得很正常。”
我望了一眼冬子,示意他別插嘴。
我說:“你這個說法,我支持你。主要是冬子入行時,就展示了他非凡的文字功夫。材料寫得特別好。這種職業,我要跟你說句真話,很難改行。”
梁曉梅問:“為什么呢?”
“因為是領導身邊的重要助手,領導要靠他寫發稿、總結稿、經驗材料。”
“換個人寫不是一樣?”
“這是一門真正的技術活,換個一般的人,真干不了。別的單位也要寫材料的,他們不肯放人。
新招進來的大學生,可以應付這項工作,但寫得讓領導滿意,非得年不可。所以,哪個領導都喜歡喬冬這樣的高手。”
“那就給他提一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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