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觀里,到外面看看。本想給老蕭打個電話,問一問這一行的門道。這毛賊是怎么進屋的。
但想了想,還是沒打。
這會讓老蕭十分尷尬,他在努力擦掉過去那段歷史,我卻舊事重提,這等于揭他的傷疤。
再說,老蕭是扒,他是偷。隔行如隔山。我突然想起,這毛賊就是挨門賊。
所謂挨門賊,就是一般在傍晚游客不多的情況下,混進觀里。觀里這么大,他完全可以找到藏身的地方。一藏就藏到后半夜。他再出來作案。
吃過中餐,十多個道士,除了一人值班外,大家都進了我的寮房。坐的坐,站的站。
陳道長說:“有段時間,觀里老是不安寧,丟錢財。現在請住持給大家說一說。”
我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說道:
“現在科技這么發達,還讓盜賊進來偷了東西。這不像話。今天下午就請一家公司來,全部裝上監控。我要看他到底從哪里進來,哪里出去。”
陳道士作了安排,誰誰誰負責這件事。
我接著說:“當然,裝了監控也不是萬事大吉,盜賊會蒙面。我們每晚安排兩個道士通夜值班,輪流著來。
第三,功德廂以及附近。我們每個人的房間要請電腦公司檢查。不要我們連監控都沒裝,盜竊卻在我們這兒裝了竊聽器,針孔攝像頭。
道觀也不是天天學道的地方。要與時俱進。現在已進入了智能時代,我們不要抱殘守缺,只曉得習道,不曉得防盜。”
有個道士問:“如果抓到了盜賊,打一頓還是送派出所?”
“你這個問題提得好。既不打他,也不送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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