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下來得快,又去得快。一會兒就停了。一道彩虹臥在天空。我到前院查了房。四平陪著我走了一圈。
走到天井,四平說:“萬老師,晚上有只貓叫得很凄慘,不會是什么壞征兆吧?”
我說:“你想多了,我也聽到過,是院子后面傳來的。母貓與公貓干那種事時,母貓發的聲音。”
四平問:“那種聲音應該是快樂的,怎么聽上去這么凄慘?”
我走了幾步,遠離理療室,他跟了上來。
我說:“貓科動物,雄性的生殖器上面長了倒鉤。所以母貓不是享受,而是痛苦。”
“為什么要長倒鉤?”
“這要從老虎說起,他是大型貓科動物,在野外那種危險四伏的環境中,交媾時間太久,就會遭到動物,甚至同類雄性的襲擊。
所以,它就要強刺激完成這個任務,盡量不讓快樂毀掉自己的性命。其次,這種交媾有很強的占有性。一旦完成,雌性不可能短時間內與其他雄性交媾。免得做dna檢查。反正生下來就是他的親生兒女。”
四平被我最后一句逗笑,說道:“您怎么什么都懂。”
我說:“生而為人,在這方面還是很幸福的,很安全,還可放點音樂。”
思鈺站在天井那邊喊道:“萬教師,吃飯啦。”
我走過去,她有些嫉妒地說:“又單獨教四平什么秘招?”
我忍住笑,說道:“我有什么秘招?要貓才有秘招。”
她莫名其妙,我也懶得解釋,便說:“那你去問四平。”
走進餐廳,董先生已坐在那兒。這時,我手機響了,一看是好久都沒聯系過的奚若琴打來的。
我把手機來電掛了。董先生已坐好,而平時不打電話的人,突然來電,一定是要事要聊很久。這樣對董先生不禮貌。
坐下吃飯。董先生很講規矩,叫食不語寢不。要說話,也是我和思鈺說幾句。
思鈺說:“又住進了一批客人,看了吧臺上的小廣告牌,要預約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