瀉藥是不能久煎,只要水沸之后就必須關火。
我坐在那兒,一直聽水響。直到水沸了,我對唐曼說:“可以了。”
給克魯茲喂了瀉藥后,我對菲爾說:“請安排午餐,我中午不能離開。克魯茲的房間不能離人,必須有人值班,一有情況,就叫我。”
唐曼翻譯后。菲爾點點頭,立即去安排事情。
“萬老師,昨天你和劉先生聊了些什么?”唐曼問道。
“也沒個方向,你知道,在一個語孤島,我是多么希望和中國人聊天啊。”
“你也可以跟我聊啊,我不天天和你在一起?”
“不,完全是兩回事。”
“兩回事?”
“我們抽著煙,想笑就笑,不必講究形象。想聊多久就聊多久,不必關心時間長短。”
她說:“那你們一定聊得愉快。”
“很愉快。”
我們隨意地聊著,這時,里面的女仆護士跑了出來,說克魯茲很痛苦。我和唐曼立馬進去。
通過唐曼翻譯,我懂了克魯茲腹脹,又拉不出大便。
我對唐曼說:“再煎一副藥。”
十分鐘后,唐曼取了一杯過來。我要女仆先喂一半。有什么情況再告訴我。
這一次,我沒有回客廳,而是坐在病床外間休息。
我不想說話,只是關注著克魯茲下一步的反應。
唐曼見我不說話,一個人翻看手機。
這個過程很漫長。
一會兒,菲爾進來,請我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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