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說:“話不多說,走,我也收拾行囊,吃過飯就分手。”
我三步并兩步,拿著房卡下了四樓,為他結過帳,問過前臺,哪里有好一點的飯店。
她告訴我出門右拐,有一“中盟大道飯店”,衛生干凈,口味甚好。
我陪著董先生出了門,到飯店用過午餐。他說還需往西雙版納,我送他去車站。
他說:“你不必多送。我自已在這兒等待就行。”
我再想說話,發車時候已到。他隨了人流入站。
我站在那兒,向他揮手。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揮手之間,他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山高路遠,此去,他除了西雙版納,下一站又是何方?他不說,我不得而知。
我與董先生的相逢,就像一場夢。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剛入夢,一切就醒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像在夢中,又好像在夢外,在塵世。
車子不斷進出,我不知他在哪一輛出站的車上。
他也沒有再探出頭來,向我告別。
我站了一陣,離開了出站口。向著海關走去。
是啊,人生就是如此,真的感情,就是千萬語說不出來。在眼前,在心底,在揮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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