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黃竹子的根怎么走,青竹子的根怎么走。遇到石頭,它的根怎么走,第幾節上的冬筍長得最大,我全有經驗。
到時候把這些參數設定到機器里,冬筍在哪兒,鏡頭上就一清二楚。”
田書記說:“到底怎么走,你沒說。”
鄭支書撲哧一笑:“都說出來了,你們先去聯系科研單位,我喝湯啊?”
眾人齊笑。
田書記尷尬一笑:“我心太急了。好吧,我們暫時說到這里,下次好好議細節。等會,多敬萬老師幾杯,他是千杯不醉。”
等我們走進餐廳,小聶就指揮食堂的師傅上菜。
每一桌上,擺著一個大壺。魏支書提起大壺。直接往我碗里倒酒:“鄉里人不講客氣,大碗喝酒,喝完之后才吃飯,就共用這個碗。”
田書記來了興致,端起酒,竟然唱起了自編的歌:
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大家都笑,書記沒喝就醉了。
田書記不顧人們的議論,繼續唱。嘿嘿呦,兒嘿呦。
要喝喝大碗呀,一齊來敬萬老師喲。
眾人齊唱:
嘿嘿喲,兒嘿呦,一齊來敬萬老師呀!
這一頓,我沒使假,與眾人喝了個半醉。
我為田德漢的魄力而喝,為這群想改變東黎的干部們而喝,為書生之見終于有人采納而喝,為可以預期的東黎鎮的美好明天而喝。
后來公司有則傳聞,說我斬了蛇之后,不僅呼蛇術用不了了,連白酒變水的功夫也失效了。
不然,萬老師怎么會被送到鎮醫院去掛吊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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