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燈光很暗,放一點輕音樂。偌大的廳子,人又不多,每人安排一個。想跳舞就跳舞,想聊天就聊天,確實算比較文明的接待。
陪我的妹子二十來歲吧,燈光下看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她們之間長得最好的一個。
她陪我跳了幾曲舞,音樂再起時,她又邀我跳舞,我說休息一下吧。她說好,如果先生不喜歡跳舞的話,我就陪你聊天。”
聽到這里,我哈哈大笑:“她一定會贊美你。”
沈處說:“對,姑娘說,先生,從你的舉止看,你是一位尊重女性的金領。舉止優雅,待人客氣。說她今晚遇到的客人都是素質最高的人。
我胡扯地應付著她,為了避免尷尬,我就問她讀了多少書,她說大專畢業,并不是這個歌廳的小姐,而是幼兒園的老師。
只是沒有辦法才出來陪人唱點歌。我開始好奇,說你有份工作,怎么說自己沒有辦法呢?”
聽到這兒,我擺了擺手,說:“沈處,下面的,我幫你說出來。”
他一驚,問道:“你聽到了風風語?都知道啦?”
“尊敬的沈大處長,我沒有聽到半點風風語,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曾經開過夜談,聽過無數稀奇古怪的故事,所以,你遇到的事,不過是其中相同的一件罷了。”
于是,我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下去:
“那個姑娘就慢慢地和你聊上了,你發現她談吐不俗,長得又漂亮,動了惻隱之心,勸她不要來歌廳這種地方。
她也同意你的說法,說歌廳不是好地方,魚龍混雜,只是來錢快,陪完客人就結帳。
你會勸導她,人要有偉大理想,生活不僅是為了錢,還有自尊自愛,自強不息。
結果她手往眼睛上一抹,梨花帶淚,說幸福的人都是一樣的幸福,不幸的人各有各的痛苦。然后說她父親生病,母親改嫁,與正在讀高中的弟弟相依為命。
最后一句必定是:我不掙兩份錢,父親就沒錢治病,弟弟就會失學,誰愿意來這種地方,不過,哥哥你放心,我絕對只陪人家唱唱歌。
那個時候,你有過思想斗爭,想想這女孩可能是編的,但是你又想,誰會把自己的家人編排得如此不堪?生的生病,改的改嫁,于是,你動了心,給了她些錢,多少我不知道,但做了一晚的說服工作是實。
沈處,我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