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對老人喊道:“外公,他找你打聽一個人呢。”
老頭正在看黃歷,抬頭望我一眼,我彎腰問道:“老人家,你對面鄰居叫翠花的人,她現在住哪兒了?”
老頭又望了我一眼,說:“你說的是賣水果的翠妹子?”
“對對對,就是她。”
“她呀,從這里直走兩里,那前面是街尾,有個轉盤,門口掛了牌,賣工藝品。”
我想打聽翠花更多的情況,便問:“醫院擴建搬到那邊去的啊?”
“不是呢,很早就搬到那邊去了,嫁給了張木匠嘛。”
“張木匠?”
“對。你打聽她做什么?”
我嚇了一跳,事先沒設想這個環節,幸而腦袋靈活,忙給他一支煙,笑道:
“有點沾親帶故的關系。聽上輩說,她長得非常漂亮。”
姑娘見我老是彎著腰,拿了一條凳子出來,笑道:“坐嘛。”
老頭說:“原來是漂亮,人嘛,經不起折騰。”
“她家發生了什么事呀?”
“她嘛,原來嫁了個男人,在對面開一片水果店,后來男人死了。過了一年,不知怎么遇上個外地人。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不過,那外地人對她挺好。經常來她這兒,有一次還住了半個月。
來往半年還是一年,我也記不清楚,外地人就走了,據翠花講,外地人去做一樁大生意。一走,不知為什么,后來再也沒有回來過。
翠花是個好人啊,癡情女子,她老等著那個外地人,一等五年。老人伸出手,抓了抓,五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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