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怎樣從早日旭日抽身出來?
必須給父母一個安居的地方。
對,安居的地方,我走的時候,一定要有志氣,把這套房子退給旭日。一個大膽的計劃,慢慢地在我腦海中清晰起來。
不過,此刻,我最想讓家人知道是,是師父對我的百般關愛,千般愛護。
回到家,我娘望著我:“這么早就回來了?”
我點點頭:“中午多煮一個人的飯,姐夫會回來。”
“打個電話就行了嘛。”
“想您啊,想多陪陪您啊。”
“過了年,你就沒空過,天天忙,不知道忙些什么。”
“吃飯、喝酒、枯坐。”
“枯坐是什么?”
“就是一個人既不能離開,又沒有任何事,坐在房間里。”
我娘端過一杯茶給我,嘆道:“這錢賺得也不容易啊。”
正說著,我姐夫回來了。
我娘又泡了一杯茶端過來,我姐夫一落座,問道:“爹呢?”
“有文化的人,在大地方找到了一群朋友嘛。天天到公園去,與一班人拉二胡,還成立了個什么老年樂隊,不是那樂隊里有幾個退休老太婆?六十多歲了,還打扮得妖精一樣。”
我和我姐夫哈哈大笑。
我招招手,說道:“娘,您坐過來。我跟你們說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