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臥室,笑道:“你這個電話打晚了,住建廳的沈處剛打電話給我,晚餐在‘賽江南’,吃完飯又在那邊喝茶。”
“哦,你確實忙。”
“對不起啊。”我絕不能說下次再聚之類,說完就掛了。
我姐夫進來辭行。我說:“這么快就要回去?休息一下吧。”
他說:“尾巴沒帶過來,有點不放心。”
送完我姐,我姐夫,我坐在床上,想想也不對啊,就算明白沒有告訴他,沈處長有我的電話和微信,他女兒考上了,也可以告訴我啊。
一想,問題就出來了,史廳長也是如此,他在舒老那兒做推拿針灸,這么長時間,難道舒老沒和他說?
坐了一陣,我突然想起師父的教誨,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益相關才來往密切。
他們是因為距離近了,才聯系我。
是打聽到我成為了旭日的文化顧問才聯系我。
是看了電視,知道我活得風光才聯系我。
管他什么原因,先睡一覺吧。
下午五點,我就出發。六點才趕到,大約是快要過年了,街上堵得像一條長龍。沈處打了我好幾次電話,我說就到,其實一直堵在路上。
到了“賽江南,上了四樓,直奔包廂,推門一看,除了沈處,還坐著六七位客人。
沈處一一向我介紹,我握手點頭,哪里記得這么多?其中一位胖子跟鄧總一樣,基本上是三個球組成的,因為樣貌特別,印象深刻,才記住他姓向。
座下寒暄幾句,我清楚了。沈處請客,向三球買單。其他都是向三球的嘍羅。
大概是沈處早已向他們吹噓過我,所以寒暄過后,向三球就要我給他測字。
我笑笑:“測字就改日吧,因為測字中有些好的,你樂意聽,有些不好的,朋友們知道了也不好,再說,我說一半留一半,你說我技術不行。”
這番托詞,倒也合情合理。向三球說:“那改天我專門拜訪您。”
沈處笑道:“我看了你的‘逐日’,你現場礦泉水變白酒,今天變一變吧。這班朋友別小看,別的事,他們幫不上忙。大師要是被小情人纏上了,他們幫你去嚇一嚇,符到符靈。”
我哈哈大笑:“處長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