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巷是條老巷子。
因為出過一個狀元,政府把它打造成古香古色的民俗街。
巷子里只能步行。踩著久違的石板路,我想起了一位詩人寫的懷舊詩:
那棵白楊還在,
那條石板路依然,
只是舵尾的青苔厚了,
水手掌上的老繭粗了,
那個蕩秋千的女孩也老了。
“小心。”依帆拉住我的手,往街邊一扯,原來一個孩子騎著自行車朝我奔來。
“叔,你在想什么呢?”
“叔是個文學青年,在默念一首詩。”
依依笑笑。
舒曉婷的家,還要拐進一條支巷。支巷更窄。兩旁的房子基本上是些院落,院落與院落之間,還有些過道。有點像八卦陣。
我打她的電話,她走到巷子中,我一眼就看見了。
快步走過去,到巷尾盡頭,有一座院落。她笑吟吟地說:“這叫大隱于深巷。”
她領著我們進了右邊客廳,泡茶倒水,然后說道:“我爹還在忙。給一個領導在扎針。”
“老人家是當醫生的還是?”
“我家上三代都是針灸師。我哥不喜歡,就去外面闖蕩,我呢,也覺得麻煩,天天呆在家里,給人扎啊扎。”
我們閑聊了一陣,只見舒爹送客。我瞟了一眼,覺得那個人的背影很熟。
舒爹進來,我和依帆站起。他手往下按了按:“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