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了十二月中旬。
有一天,陳總打電話叫我去辦公室,他抱怨道:“服了柳老的草藥沒什么用,至于外用藥,也許皮膚有了抗藥性,也不如第一次那么立竿見影了。”
我本來可以到超市買幾瓶《仙維娜》,告訴他每天晚上抹在身上,用力擦就行。卻說:“那我今天去采點草藥試試。”
我叫上依帆,也不說話,上了車才說:“去太乙山。”
“去太乙山干什么?”
“采點樹葉。”
“采樹葉?”
“對啊,陳總有皮膚病,跟我爹的一模一樣,我準備給他治一治。”
依帆說道:“一模一樣,要采樹葉做什么呢?你不是買了那些潤體乳,叫我每天晚上給他按摩嗎?現在睡得可香呢。”
這時候,我就要教依帆一些處世之道了。
“依帆,你是個聰明人,我爹,我可以買幾瓶潤體乳,但我告訴陳總也買幾瓶潤體乳可以治好,他還會依賴我不?”
依帆笑笑:“不會。下次他自己去買。”
“是吧,如果他好了,就會感謝我。我就有恩于他。如果還要用藥,就必須找我要。我就變得重要起來了,是嗎?”
依帆的確鬼精鬼精的,說道:“你的草藥,其實沒有多大作用,完全是潤體乳的功效,是嗎?”
我點點頭:“對,但我交代陳總時,要說草藥是最主要的,潤體乳是次要的。”
依帆感嘆道:“叔啊,為什么有很多人崇拜你,其實就是你有許多讓人崇拜的技巧。”
“對,以前是我師父教我,如何讓自己變得重要。現在,我就要把這些教會你。”
依帆說道:“我每次跟你學到不少新知識。”
“我現在教你一條原則。有些事,我們一定要把它變得簡單,有些事,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一定要讓他變得復雜。”
“我明白后一句,前一句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