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有畫面感。”白云像一只烏鴉,時不時叫幾聲,打斷我的敘述。
我已經向他幾次擺手,示意不要插嘴,但他根本控制不住嘴巴。
“白川義正在講話。弘原道長突然高聲呼叫,人往外跑,一時,臺上臺下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同伙趁機往臺上連擲兩個炸彈。煙霧一起,白川義當場身亡,同時炸死炸傷的日方要員達十多人。
日軍頓時放槍,弘原道長夾在混亂的人群中,竟然全身而退,而且神奇的是同伙也逃了出來。”
“這個鏡頭,可以安排有的人被擠倒,有的人抱頭尖叫。還有女人跑著,高跟鞋掉了,尖叫的,奔跑的,亂成一團。”
幸而我記性好,不然被他的所謂鏡頭,會弄得暈頭轉向。我繼續道:
“一時,上海全城警戒。弘原道長與同伙失散。他很快潛入一戶人家。掏出手槍對準男主人說:有幾口人?
男主人說:三口人,我的老伴,還有一個女兒。
弘原道長說:老伴和女兒哪去了?
男主人說:上街去了。
弘原道長說:從現在起,我就是你曾經的一個朋友,如果你在老伴和女兒面前透半點風聲,他晃了晃槍:它不是吃素的。
男主人嚇得屁滾尿流。結結巴巴說:只是只是我從沒出過上海城哪來的朋友我的朋友她們都熟
弘原道長說:那就說我是看相的,現在要租你的房子。男主人才答應。”
“高明,干脆不走,就在敵人的眼皮底下藏著。這樣才有故事性。”白作家無視我的抗議,繼續發出他的烏鴉聲
“過了一天,各大報紙都出了消息。男主人也猜測這人應該是干這票的,對弘原道長內心敬重,干脆三餐就讓他搭伙。
這樣,一直到1932年11月初,風聲漸平,他準備潛出城外。這時,他又接到了另一樁暗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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