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如果這一杯,您喝不完,我代您喝三分之二。”
陶叔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喝酒像喝水,真正的喝酒人。我陪你吃飯。”
屋里屋外,已經吃完了的人都是背著我在議論,意思是怎么這樣能喝。吃罷這頓飯,小林叔在我肩膀上拍拍:“小萬,不錯。是個走四方的人。”
喝完這話,他堅持不住了,說聲少陪,回家找床去睡了。留下朱校長陪我。校長倒是個聰明人,叫人端來一杯濃茶,讓我喝了,又說陪我走走,到外面吹吹風。
算命先生是個酒桶,這個消息不逕而走,原來到小林家看熱鬧的人,又一齊往小林家涌。
朱校長陪我看看這,看看那,說起這兒原來是一家財主大院,向我講述財主家的歷史。
他想不到我對這座院子,好像比他還熟悉似的。特別是談到院子的窗花,從龍紋談到竹紋、牡丹紋、靈芝紋,滔滔不絕。
朱校長為驚訝。說這院子的雕花藝術就是集龍紋、竹紋、靈芝紋之大成,又全又細致。
那班好奇的人,圍著我打轉,時不時掃一眼我的臉,他們就想知道,這個酒桶,小林是怎么愛上他的。
那些看酒桶的人,看我神情自若,竟然能跟校長正常談話,就一群人跟在后面,想聽聽我說“酒話。”
我問:“這院子的后人有幾支?”
朱校長說道:“三支。”
我望著那依然屹立百年的山字墻,搭手望了望了看:“他有三個兒子的話,其中大房,即大兒子一家不發人,生的盡是女兒,二兒子家境較好,老三家更發達。”
朱校長一愣,望著我:“這個,你也清楚?”
我淺淺一笑:“財主應該死于非命。”
朱校長上下打量我,說道:“萬先生,你能說出后面這句,我從內心佩服你。而且這件事,除了我,沒有人知道。”
“您是他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