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家離烏鄉五十公里,是一個小山沖,父母都是種田的,但玉姐介紹時,我還是認真地聽著。
最后,玉姐提醒我,小林的叔叔是教書的,特別會喝酒。我做了準備,盡量與他喝,萬一不行了。白酒我能變成水。
玉姐還提醒我,鄉下人沒見識,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讓我別計較。這句話讓我姐夫有點不解,問道:“玉姐你提醒一下。”
玉姐說道:“山紅老弟在市里,人人知道,很有名氣,但是,我們那鄉下人見識少,畢竟小林大學畢業。”
我心里全清楚了。對我姐夫說:“你就認真開車,鄉下的路有點崎嶇不平。”
我姐夫聽出了我的意思,不再追問。
我一路想,小林的親戚,或者左鄰右舍,認為小林大學畢業嫁給我不值。說白了,我萬山紅的名氣,到了他們那兒,就是聾子聽打雷,根本沒有聲響。
我不僅沒有名氣,他們還會懷疑小林是不是有隱疾,不然,怎么會嫁給一個算命的?
這個看相算命,不披層外衣,真他媽的不是個好職業。等三月份那個心理咨詢師證過了關。我就要拿著大鏡框裝好,掛到工作室。
凡是找我算命的、測字的、夜談的。我就一律說:好,我給你心理咨詢一下。然后花點錢,擠進市心理學會,弄個什么副會長當當。
我姐夫說:“玉姐,山紅是市散文學會副會長。”
玉姐說:“在我心中就是好老弟,萬大師。”下之意,就是那幫鄉民根本不知道散文學會是個什么東西。
這種副會長,在城里還行得通,至少人家知道你與文化搭邊。鄉里人只曉得企業家協會副會長是個有錢的職務。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