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什么?”他的身子一怔,身體前傾,生怕漏聽一個字。
“這個‘難’字可以救你。”
他雖然不解,但聽到可救,臉上漸漸血色回轉。
我在紙上寫下一行字:又+隹=難。隹,鳥也。又一只鳥,叫難。夫妻本是同林鳥,除了你這只鳥,又一只鳥,指的是你妻子。
“我妻子能救我?”
“如果她愿意,可以救你。”
余先生幾乎要跪了,急忙問:“她怎么救我?”
我抽起一支煙,也給了他一支。現在,我必須語速放慢,態度從容,慢慢來引導他。
我展眉道:“余兄,別緊張,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與你妻子關系好嗎?”
他吞吐了幾口氣,說道:“就是關系太好了,我才怕傷她的心。不然,早就報警了。”
“她聰明賢惠嗎?”
“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你家離烏鄉遠嗎?”
“一個小時車程。”
“辦法有了。你馬上回去一趟,掀開窗子說亮話,把這件事告訴她。”
他沒有像原來那樣震驚,反而平靜多了,問道:“告訴她之后呢?”
“你請求她救你,如果她真心愛你,就會答應。”
“怎么救?”
“你和她一起寫一份協議離婚書,把時間提前到一年之前。”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