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七月。
老蕭打來電話,他在那邊混得越來越好。
花朵也打來電話,她終于懷上了孩子。
西坡家的大兒子蘇醒專程來了悠然居一趟,說與省城的一家醫藥科研所聯系上了,正在聯合申報新藥專利。
都是好消息。
只有一樁事讓我郁悶:陳二愿意在老家住,可老婆不愿意,他又往廣西大女兒家去住了。
接著街頭巷尾都在傳,有個銀行女職員被人殺了。至于為什么被殺,各種說法都有。接著,又傳出一個消息,機關院子里一個男青年自殺。
于是,各種議論紛紛揚揚,都說年歲不好。
這個連環案不用公安破,我掐指一算,就是一個戀愛悲劇。果然如此,公安很快破了案。
更讓我驚奇的是,冬子打電話給我,自殺的男子是他的同事,以前也是一個上進青年。因為失戀,做出這樣的蠢事。
我突然想起幾個月之前,那個來測“賭”字的男子,向冬子問那男子的體貌特征,冬子說一項,我心跳一下。等冬子說完,我說認識。
冬子聽了,半天沒有吱聲,最后才說:“我和他平時談到過你。”
我又郁悶了好幾天。
師父見我好幾天愁眉不展,問我心里有什么事。我向他說了測“賭”字的那段往事。師父勸慰我道:“做我們這一行的,盡人力而已,天命難違。”
其實我的私心里,還不是為男子殺人和自殺悲傷,畢竟,他們和我毫無關系,我只是因為陳二的離去,心里不舒服。
師父回憶往事,說道:“那年,你還沒來學徒,有個人來測字,他說他準備外出做生意,我一測算,勸他不要去。他偏不聽,結果跳河自殺。”
我問道:“他測個什么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