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聊了一陣,首先進來的倩倩,她化了個薰煙妝,口紅抹得艷,活脫脫“麥當娜孫女”,彈了首狂野曲子。
一會兒,換了曉曉進來,她對大家笑一笑,說:“我為客人們彈一曲《小夜曲》。”她化了個新娘妝,色調較暖,顯得潔凈嫵媚。論彈琴的功夫,她不及倩倩。
最后進來的是田田,她化了一個晚會妝,本來就漂亮,這會兒顯得更加高貴典雅。她不僅彈,還邊彈邊唱:
一去呀年,
望君君不見。
曉來誰念妾妻愁,
啼鳥趕走復又來,
她彈得好,唱功表情俱佳。那憂傷思念的樣子,讓得在座的都動了惻忍之心——好像在座的男人是他夫君,那份徹骨的思念,讓人哀傷不已。
亦總說:“時代越發展就越倒退,這才是古代的歌女,才貌雙全。”沒有人接話。大家都沉浸在一種傷感里。
音樂嘎然而止,最后一個音符像掛在窗戶的樹梢上,搖兩下,“啪”的一聲,墜入深淵。曲終,琴止,她起立。我們一齊鼓掌。
田田退去。亦總和師父談話。有些我聽不懂。因為他們議論的人或者事情,我一概不知。
一會兒,我們開始下山。我才發現這個地方并不寂寞,山前山后,林海深處,好多燈光。原來并不適合隱居,只適合隱匿。
到了賓館,亦總交給師父一張紙條,然后說:“我就不打擾大師休息了,明早,我們來陪您吃早餐。”
進了房間,師父說,他先泡個澡。我坐在客廳沙發上,心想,亦總要選個什么人呢?
想了一陣,沒想清楚,也去洗澡。
等我洗了澡。師父坐在客廳抽煙。他向我招招手,我坐了過去。師父吐了一口煙,問道:“吃了這頓晚餐,你應該明白亦書的目的了吧?”
我點點頭:“察人。”
師父微微笑道:“你談談對三個女孩的印象。”
我留了心眼,便說:“以我的眼光,三人中田田最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