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曾經說過,老蕭的茶館可做上七八年好生意,他怎么要出去呢?我把端起來的茶杯放下,一臉疑問地望著他:
“茶館生意不好嗎?”
“挺好。兩個原因,一是我老婆,你也見過的,她能獨當一面。她一個人管就足夠了。二是我一個朋友相邀。”
我比較關心老蕭,問他是什么樣的朋友,去做什么生意。
老蕭笑道:“說起來還有一段故事。過年前,一位客人來茶館喝茶。因為一點小事,指責服務員。服務員哭著跑來找我,我一進門,發現他是外地人。”
“本地人臉上寫了字?”
“不是,我沒表達清楚。他說的是一口塑料普通話,而這口塑料普通話,我特別熟悉。我以前說過,我在京廣線上扒了一個密碼箱。在岳陽接密碼箱的道上朋友,與客人的口音一模一樣。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急中生智地問,朋友,你認識陳友生嗎?因為陳友生在他老家,也是個名人。
客人望著我,上下打量,然后點點頭。
我說,你既然認識他,我與他曾有生死之交,只是我進了牢房后,與他失去了聯系。”
我哈哈大笑:“老蕭啊老蕭,到底是在道上混過,故意帶出你蹲過號子。對方應該怕你了。”
老蕭笑道:“確實,他怕我這種‘偽亡命之狂’動手。站起來作揖,說,兄弟,有話好講。你不要動手。陳友生和我一個鄉的,我與他不算朋友,但算熟人”
通過老蕭惟妙惟肖的敘述,我弄清了。他曾經的道上扒友陳友生,現在混成了一個很有錢的人。然后,老蕭通過客人提供的電話,與陳友生聯系上了。陳友生邀請老肖重出江湖。
“你去干什么?”
“包寺廟。”
我說:“等一下,我上趟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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