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七月份之后,師父就給我每月開一萬的工資。加上我晚上還在“風花雪月”駐店,也能掙個一萬多。合起來每月能賺二萬多。
我很知足了。
我那些高中同學,研究生畢業,也不過一萬來塊錢一月。
何況我在烏鄉這個地級市,房價也不算太貴。我盤算著這樣再堅持幾年,就可以買房。
心中滿足,日子就過得快,一晃就到了十月中旬。
天漸漸涼起來。
這天上午沒甚事,下午生意出奇的好。一連測了四字。
師父笑道:“苦樂不均,上午一點生意也沒有,下午就忙得不亦樂乎。”
正在休息片刻,進來一婦人,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
她坐下就說:“道長,測個‘希望’的‘希’,問親戚有沒有牢獄之災。
師父用一種不容商榷的口氣,冷冷地說:“你寫一下。”
看得出婦人心中不滿,這個字又不是個生僻字,還要寫?她滿臉怨氣地盯著師父,仿佛師父在有意為難她。
師父絕不重復他的要求。
婦人遲疑了一下,寫下一個“希”字。
師父望著這字,聲音低沉地說:
“這‘希’字。當頭一把叉,“殺”字上半部,乃是兇險之象。中間‘大’字少一撇,下面‘中’字少一橫。想大事化小,缺人。想中間有轉機,沒封口,漏洞百出。”
婦人問:“您的意思是就是去活動,也是空忙?”
師父點點頭:“不僅空忙,而且家中還有人死。”
婦人一臉哀傷,數了錢,半個字也不說,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