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隔壁有鄉縣,當時嘛,許多居民家的錢不翼而飛,但門鎖沒壞。
有的人把錢裝在匪夷所思的地方,比喻兩口皮箱,放在舊皮箱里,新皮箱沒動,舊皮箱里的錢不見了。
有人把錢夾在一本書里,其他沒動,書里的錢不見了。故媒體稱他為‘神偷’。”
我感嘆道:“真想不到啊,您不知他現在的那副樣子,完全就一個老實巴交的小老頭。”
師父仰天長嘆:一些人,只要剝了他的法衣,屬狗的就是一條狗,屬羊的就是一頭羊。不管他以前是狼是虎啊。不過現在,這老蕭開茶館,如果做到點子上了,可以做五到八年好生意。”
五到八年?我不知師父是如何算出來的。
師父輪著手指:“等國營廠那批現在五十多歲的職工老了,西城原來的這片廠礦區就會成為空巢區。年紀大的一走,現在這批就慢慢走不動了。廠礦子弟都到外面去打工。人事有代謝,世間多遷變啊。”
我說:“您有遠見。”
兩人正說著,進來一人,來人又瘦又高,穿著一件唐裝。與師父打個招呼,兩人直接進了書房。
我進去泡了茶,師父朝我揮揮手,示意我出去。
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只好退走,順便把門關上。
師父與來人,要談些什么機密?
大約十分鐘之后,師父送客,他一直把客人送到院子外面。
回到客廳,他什么也沒說,我也不便問。
突然,外面刮大風,天一下黑了,俄頃,傾盆大雨。
天地之間,只有風聲雨聲。什么也干不成了,兩人只能在客廳聽雨。
他突然問:“你跑到老莫家去論理了?”
我吃了一驚,半晌才問:“您怎么知道?”
師父悠悠地道:“他打電話來告狀了。不過,我義正詞嚴地回復了他。”
“我只是有些生氣,所以”
師父打斷我的話,說道:“跟你說說我的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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