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再去打一場比賽?!不行!不行!我的傷還沒好,上去非被打死不可!”
丁九雖然對上次的失敗憤憤不平,可讓他現在去擂臺上找回來,說什么他也不敢。
開玩笑,再去非死不可。
倪霧笑道:“不是讓你打,而是讓你押注,我來打!”
丁九一激靈,嚇得酒醒了一半,吃驚地道:“兄弟,你去打?你……你也會武功?”
倪霧點了點頭道:“略懂皮毛!雖然知道得不多,可打他們應該夠用!”
丁九看了看倪霧,又看了看柳山,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柳山點了點頭。
放在幾天前,柳山是絕對不相信倪霧會武功的,可自從見了倪霧教龍翊槍法后,他對倪霧簡直奉若神明,崇拜得不得了。
見丁九非常遲疑,柳山道:“丁大哥,你就信倪老弟一次,讓他去打,我們只管押他贏就行了!”
丁九非常遲疑地道:“倪老弟,你得知道,擂臺之上決生死,一不小心可是要沒命的!”
倪霧淡淡一笑道:“無妨!如果真有人要死,那死的一定不是我!”
丁九一眨不眨地盯著倪霧道:“兄弟,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難處了?如果是,丁哥家里還有點散碎銀兩,實在不行你先拿去用!”
倪霧哈哈一笑,取出三百兩銀票拍在桌子上,笑道:“不知我這錢比不比你手頭的銀兩多?”
丁九又是一激靈,酒醒了一大半:“三……三百兩!天啊!兄弟,你好大的手筆啊!”
柳山也把五兩銀子掏了出來,也很是瀟灑地拍在桌子上:“本以為老大你揭不開鍋了,我還特意給你帶了五兩!不過,聽倪老弟這么一說,我覺得還是一會兒用它賺錢比較好!”
丁九撓了撓腦袋,心中還是有些迷糊,問道:“兄弟,你既然不缺錢,干嘛去要那種地方?那里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這是為了什么?”
倪霧摟了摟丁九的肩頭,道:“為了幫你!你是柳兄的大哥,自然也就是我的大哥!你都快賣房子了,我能不幫你一下嗎?
“再說了,你不把烏衣幫的事情妥善解決了,我去哪里干活呢?我可不想再去別的幫派,因為我不喜歡!”
丁九頗受感動,可真怕倪霧出事,所以還是堅持地道:“兄弟,哥賣房子沒啥風險,大不了從頭再來!
“可你不一樣,萬一進了格斗場有個好歹,哥這輩子可就造孽了!你才來烏衣幫沒幾天,哥又沒幫過你什么,實在不想讓你為我去冒險!”
倪霧哈哈大笑道:“你若真怕我被打死,也可以先準備一條白手巾!”
丁九一聽差點沒哭:“扔出白手巾,斗士的尊嚴就沒了!格斗場最不喜歡這樣的人,所以會禁止像我這樣的人再參賽的!”
“為什么會這樣?”倪霧問道。
丁九垂頭喪氣地說道:“因為觀看比賽和押注的人會認為,這樣的挑戰者沒盡最大的努力!
“尤其押輸的人往往會大鬧起來,有時候會把失敗的挑戰者活活打死!上次若不是幫里的兄弟多,我真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輸家到底什么情況才算盡力了呢?”倪霧沒去過那種地方,還真不知道,所以再次問道。
“被打的吐血,骨斷筋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真起不來了,那才能算輸!對了,格斗場有規定,無論哪方倒地,另一方不得再繼續攻擊!”丁九解釋道。
倪霧點了點頭,又明白了一些規則。
如果沒有丁九剛才說的最后一條,格斗場上恐怕得場場死人,真要那樣反而不符合經營賺錢的目的了。
人都被打死了,還玩啥呀?
倪霧又問了問天獵格斗場里面的一些其他事情,知道里面有比試拳腳的、兵刃的、輕功的、暗器的……各式各樣,五花八門。
一聽說有專門比試拳腳的擂臺,倪霧更是心馳神往,活動一下筋骨還能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見他眼中放光的樣子,丁九也開始有些動搖,心中暗道:“這個小老弟不會真的是高手吧?”
一旦冒出這個想法,丁九便試探地問道:“兄弟,如果哥和你去了,那我應該怎么做?”
倪霧道:“當然押我贏了!每一場都押我贏就行!對了,每場下注有限制嗎?”
丁九一聽,嘴一咧,心中暗道:“這位小兄弟是不是沒挨過打呀?怎么這么自信呢?”
懷疑歸懷疑,丁九還是如實地告訴了倪霧,天獵格斗場規定每場下注最多不超過一百兩。
“每場每人最多下一百兩,你們兩個人就是二百兩,如果盲壓贏了就能得六百兩,如果打滿五場就是三千兩,還可以啊!”倪霧自自語地說道。
不止丁九,就連柳山聽完都一晃,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
兄弟呀,格斗場是你家開的嗎?你想贏就贏?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死在擂臺上?
不管兩人怎么看,倪霧問道:“格斗場什么時候可以去挑戰對手?”
丁九看了看天,想了一下說道:“再有一個時辰就可以,這算是白天場!如果想打晚場的話,那就還得多等幾個時辰!”
倪霧一聽,哈哈笑道:“現在酒足飯飽,剛好可以去打個白天場!既如此,咱們收拾收拾就出發吧!”
丁九一聽,差點沒嚇死,從未聽說打比賽前還要吃飽喝飽的,這是行家說的話嗎?怎么聽著那么外行呢?
倪霧從懷中取出買的面具戴在臉上,問道:“打比賽可以戴面具嗎?”
丁九點頭道:“當然可以!很多人怕贏了錢遭人惦記,經常會戴的!”
倪霧笑道:“那就好!兩位哥哥看好了,這就是我的面具,我現在改名丁柳,只要我一出場,必須盲押一百兩我贏!
“而且你們一定要記住,咱們素不相識,贏完五場就走!否則,錢多了太沉,不好拿!”
倪霧戴的面具是鐘馗,看樣子倒的確挺威猛。
丁九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兄……兄弟,萬一……萬一我倆押輸了咋辦?!”
倪霧心里一抽,哭笑不得,立刻答道:“輸?輸是不可能的!打不贏還差不多!放心,輸了全算我的!贏了,咱仨都有份兒!”
借著酒勁兒,丁九一拍桌子:“干他娘的!老子賭了!反正也不是我的錢,又不用我出力!”
柳山一聽,徹底摔倒!
這都什么人啊?這兩人剛才是不是喝多了?
再一想,趁著剛才兩人談話的時候,他沒少偷著喝,按理先醉的應該是他才對。
最后一琢磨,這兩人的酒量肯定是不行,否則也不至于現在就開始說醉話了。
正想著要不要攔一下二人時,倪霧和丁九已經晃晃悠悠地朝門外走去,連桌上的錢都忘記拿了。
柳山一見,趕緊把銀票和銀子揣了起來,大叫道:“錢!錢!你們錢都沒拿去干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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