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妙蘭邊跑邊向后看,一見怪招等人亂做一團,不由心生敬佩,脫口贊道:“十幾兩銀子買的道具也這么神奇呀!二哥真厲害!”
歐陽飛雨扭頭看了下道:“別看熱鬧了,快跑!大聯盟的人從旁邊追過來了!被他們圍住,我們死定了!快跑吧!”
巷子的盡頭又是一堵高墻,是一個死胡同。墻不高,可一躍而過,可墻的外面卻按前后不同位置布置了三道細絲。
只要有人直接從墻上跳下來,絕對中招。
這三道絲是真正的絕命絲,和剛才第一道意在示警不同,絕對有阻敵殺敵的功效。墻后的七八棵柳樹好像就是為這次布絲才長出來的。
三人一躍而過,身體平平射出,如飛鳥投林般穿過絕命絲。
三道絕命絲后仍有一張尚未展開的絲網,絲網的一端早就被固定在七八根木樁上。
蕭飛逸與歐陽飛雨如法炮制,拉住絲網的另一頭快速向前飛奔,將這張大網展開。別說,這網比剛才那張還長,足有十七八丈。
水妙蘭道:“又是這招?”
蕭飛逸道:“對!他們就算看到也沒辦法,因為不是誰都能在天上飛!”
血魔眼見蕭飛逸三人從巷子盡頭的墻上躍過,立即追了過來。不過,有了剛才的教訓,來到墻前,他還是停了下來。
眾人在墻下向上仔細觀瞧,發現這次墻上沒有隱形細絲了。
血魔一揮手道:“先過去兩個人看看情況!”
飛鷹堂的兩個幫眾騰身而起,一躍而過,消失在高墻外。
兩聲慘叫響起,之后再無其他動靜。
展雄飛縱身一躍,先跳到墻上,之后向下仔細觀看,終于發現在六棵柳樹間有三道絕命絲。
他的兩個屬下顯然是碰到了絕命絲才身首異處的。
展雄飛大怒,揮劍斬斷了三道絲。
他向前望去,見又有一張絲網向前延展開,立即跳下來,將絲網收起。
絲網這東西展開容易收回難,因為展開后蓬松松亂糟糟的。
血魔等人跳過墻后,看見又是一張絲網攔路,氣得跳腳大罵。
好在有了怪招等人的前車之鑒,這次他們并沒被纏住。
蕭飛逸三人轉過一個拐角后,歐陽飛雨突然停了下來,沖一個正四處東張西望的人喊道:“我在這兒呢!”
那是一個苦力打扮的人,一見是歐陽飛雨,立刻跑了過來,不斷點頭哈腰。
歐陽飛雨道:“你的那幫兄弟都來了嗎?”
“來了!來了!您老看,那些都是!”
苦力打扮的人一指旁邊幾十個推車的人。
“給你!接著!馬上三人一排往這巷子里沖!”歐陽飛雨說完扔出了一塊金塊。
苦力打扮的人樂開了花,大喊一聲:“兄弟們,開工了!三人一排往里沖!”
那些待命的推車匠果真三人一排向巷子里沖去,每個車上都推著一個桶。
歐陽飛雨幾個起躍又趕上了蕭飛逸和水妙蘭。
蕭飛逸忽然開口道:“居然還私藏著金塊!二弟,你出手可真大方!”
歐陽飛雨道:“現在雖然有銀票了,可昨晚說好了是給金塊的,當然還得給金塊了!”
水妙蘭滿臉的好奇,問道:“怎么回事?他們是干什么的?”
歐陽飛雨道:“他們只是拉糞的!剛才那人是城中拉糞的總把頭,昨天和我談了一筆生意。對他而,這可是一樁大買賣,干兩年也掙不了那么多!”
“二哥,昨晚你又跑出去了,還是單獨行動時找的人?我怎么沒聽你說?另外,他真相信會有這么好的生意嗎?萬一他不來呢?”水妙蘭邊跑邊問道。
歐陽飛雨神秘地笑道:“我可是花了定金的!昨晚我已經給了他一個大金鈕扣了,比一般的金鎦子都大。如果他不來也無所謂,逃命可不能全指望他們,他們只能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
有錢能使鬼推磨!
有錢能使磨推鬼!
只需帶著兄弟們推著糞桶在巷道里沖一次就可得到一塊金塊,這對窮苦的糞把頭而就是天降橫財!
三十幾人撒了歡兒似地向里沖,像是賽龍舟搶終點一般。
血魔等人轉眼即到。
“閃開了!閃開了!這是黃金車,可千萬別碰到啊!”前面開路的糞把頭高聲喊道。
但凡生活在城里之人,早對這黃金車隊伍見怪不怪了,沒有這支隊伍,城里早就臭得不能住人了。
大聯盟眾魔頭就算各個殺人不眨眼,可也沒誰愛沾這黃金車的邊兒,立刻紛紛掩鼻避讓。
蕭飛逸三人身法奇快,連拐了幾個彎后已經來到城外。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