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掀桌子不干了!”
鏡月趴在彼岸花叢里,看著對面像木樁似的黑影。
這么多天了,對方一動不動,還好現在的魂魄都走水路,不然這么一尊大神杵在那里,定會被他嚇得魂飛魄散。
“九皇到底在想什么?”
在落夕時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在非白身后晃,如今就像被奪舍般,賴在冥界不走了。
他真的不關心非白的死活了嗎?鏡月有些懷疑。
“一個堂堂冥王像條狗趴著,還真是有趣!”
九皇傳來了訊息,鏡月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只好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便飛向對岸。
“你每日都來盯一兩個時辰,冥王就這么閑嗎?”
鏡月面對九皇席地而坐,“在我們人類來說,你是個定時炸彈,換別的鬼差來,我也不放心。”
“哦,是嗎?”
九皇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黑色的長發就這么自然地披散的。
“其實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沒有殺心~”
好像不止對她,九皇給她的感覺不像個整天想著打打殺殺的魔靈。
“你現在想試試?”
鏡月趕緊擺手表示拒絕,“你說哪里話,鬼帝大人!”
九皇扯了扯嘴角,他對這個稱呼還是很陌生,當初想著在冥界待一陣子,得有個名號才行。
“你知道非白到底是什么嗎?”
鏡月一愣,她所知道的師尊,最開始是瓊靈池畔的一株紫色的蓮花,靈力低微,最后叛逃,流落到落夕,機緣巧合得到了靈神音寂的神器,還收了幾個徒弟。
奈何這個非白喜歡折騰,把師門弄得支離破碎。
“他的身世早就不是秘密,隨便找個靈者,都能說出一二。”
現在的非白就像被放在陽光下,供大家茶余飯后,在靈者漫長的歲月里,沒有幾個像他這般活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