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眼珠一轉,湊上前壓低聲音:
    “覃總,我倒有個主意。緬甸那邊有幾個‘園區’,進去的人就沒一個能出來的。只要把她綁過去,賣了換錢不說,還能永絕后患。”
    覃升眼睛亮了,指尖在鈔票上敲了敲:“做得干凈點,錢不是問題。”
    張強立刻拍著胸脯保證:
    “您放心!我找幾個道上的兄弟,保證神不知鬼不覺。”他揣著錢連夜聯系了蛇頭,敲定了三天后的“行程”。
    ——
    楊新月剛剛拍完雜志,正哼著歌往家走。巷口突然沖出兩個蒙面人,捂住她的嘴就往面包車里拖。她拼命掙扎,指甲摳破了對方的胳膊,卻被狠狠砸在后頸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楊新月躺在顛簸的卡車里,手腳都被麻繩捆著。張強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湊了過來:“新月,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礙眼。”
    “張強?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現在這是在干什么?難道……是覃升派你來的?”楊新月咬牙,聲音因干渴而沙啞。
    張強得意地晃了晃手機:“覃總說了,只要送你到地方,還有重賞。”他說著踹了踹車廂,“好好待著吧,到了緬甸,有你好受的!”
    卡車一路向南,楊新月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緬甸“園區”的傳聞,那些被騙去的人下場凄慘。
    卡車停在荒郊野嶺,楊新月跪在滿是碎石的地上,膝蓋被硌得生疼,卻死死拽著張強的褲腿不肯放。
    “張強,求你了!”她聲音發顫,眼淚混著灰塵往下掉,“我發誓,再也不找楊紅麻煩,也不跟羅菲作對了!你放我回去,我把我攢的錢都給你,還幫你還賭債,行不行?”
    張強踢了踢腿,卻沒甩開她的手。看著楊新月狼狽的模樣,他想起兩人以前沒吵架時的日子,心里竟泛起一絲猶豫——畢竟是曾經愛過的人,真要把她送進緬甸那個吃人的地方,他夜里怕是要做噩夢。
    “你……”張強剛想開口,褲兜里的大哥大突然響了,屏幕上跳動著“覃總”兩個字。他慌忙接起,按下免提鍵。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覃升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別跟她廢話,趕緊把人帶過來,我還等著看結果。”
    楊新月聽見覃升的聲音,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對著大哥大哭喊:“覃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
    “閉嘴!”覃升的聲音陡然拔高,“張強,你別跟個娘們似的心軟!想想那筆錢,想想你欠的賭債,只要把她送過去,你后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張強的眼神變了變,賭債壓得他喘不過氣,覃升承諾的那筆錢像塊肥肉,讓他瞬間忘了剛才的猶豫。他猛地甩開楊新月的手,狠狠踹了她一腳:“別他媽裝可憐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抬舉!”
    楊新月摔在地上,看著張強絕情的模樣,心徹底涼了。她知道,覃升這話一出口,張強是絕不會放過她了。
    “覃總,您放心,”張強對著大哥大諂媚地笑,“我這就帶她走,保證不會出岔子。”
    掛了電話,張強拽著楊新月的頭發往卡車里拖。楊新月拼命掙扎,卻被他死死按在車廂里。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樹木,她絕望地閉上眼——她終究還是沒逃過覃升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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