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覃升,我們交往三年,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楊新月捂著臉踉蹌后退,掌心的灼熱感順著指尖往心口竄,她頭發散亂地貼在臉頰,眼里滿是不敢置信的憤怒。
    發布會現場的鎂光燈驟然炸響,記者們舉著相機往前擠,膠片相機的快門聲“咔嚓”連成一片。覃升收回手,指節泛青,臉上沒有半分歉意,只有被攪亂計劃的不耐:
    “楊新月,你鬧夠了沒有?”
    “鬧?”楊新月猛地扯住覃升的西裝袖口,指甲幾乎要嵌進布料里。
    “我是在揭穿她的真面目!羅菲,你別裝無辜了,覃升憑什么給你投資三百萬?還不是你用那些酸溜溜的劇本騙他,用裝可憐的把戲勾他!”
    楊藝菲站在原地,衣服被風吹得微微晃,眼神卻穩得像定了錨。她往前半步,聲音不高卻壓過了現場的嘈雜:
    “楊小姐,說話要講證據。你說我騙覃總,是看到我改了劇本,還是聽到我逼他簽字?要是都沒有,就別在這兒嚼舌根。”
    “證據?”楊新月冷笑一聲,伸手指向臺下的記者,“大家都看著呢!他為了你動手打我,這還不夠證明你們不清不楚?三百萬啊,他連我想要一個限量款包包都不肯買,卻給你投這么多!”
    覃升猛地甩開楊新月的手,西裝袖口被扯得變了形,他從公文包掏出一疊泛黃的紙——是疊得整齊的投資協議,油墨字跡還帶著新鮮的印油味。
    他把協議往記者面前的長桌上一拍:
    “這就是證據!三百萬是給《她》的投資,協議上寫得明明白白,用于劇組布景、膠片采購,跟私人感情沒關系。我是商人,看好羅菲的才華,更看好這部片子的票房,想回本、想賺錢,這有什么問題?”
    記者們涌上前,有人掏出放大鏡看協議條款,有人低頭飛快記錄。《都市晚報》的老張筆尖頓了頓,想起去年羅菲告倒造謠報社的事,后背瞬間冒了汗。楊新月看著這陣仗,臉色發白卻還硬撐:
    “賺錢?誰知道你是不是借著投資的名義,跟她暗地往來!羅菲,你敢說你跟覃升之間沒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