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實在是太像了。”
    覃升坐在自家辦公室上,看著報紙上“新晉潛力導演羅菲”幾個字,自自語道。
    “誰?像什么?”
    清脆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她手里端著一個咖啡杯,濃郁的拿鐵香氣漫開。她穿著緊身吊帶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走到覃升身邊,將咖啡遞過去,眼神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審視。
    覃升接過咖啡,卻沒喝,只是抬頭看向她,語氣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激動:“羅菲……她太像我的女兒了!”
    “噗——”女人剛喝進去的咖啡差點噴出來,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臉上滿是嘲諷。
    “覃總!你不是說你沒交過女朋友嗎?連戀愛都沒談過,哪來的女兒?果然,你們這些有錢人,玩的就是花!又是隱瞞情史,又是找替身的,可你不該騙我的感情啊!”
    她伸手想去碰覃升的肩膀,卻被他側身躲開。覃升的眼神瞬間冷下來,像淬了冰:
    “楊新月,你沒有資格說這些。”
    他將平板電腦扔在茶幾上,屏幕亮著楊藝菲的照片,“我給你錢,讓你陪在我身邊,是讓你安分守己,不是讓你管我的事。”
    楊新月的手僵在半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哼了一聲:“那個農村土包子有什么好看的?上次在舞蹈學院門口,你盯著楊紅看得如癡如醉,這次又盯上了她那個導演朋友?論長相,我比她精致;論身材,我比她有料,你到底圖什么?”
    “在你眼中,就只有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覃升冷笑一聲,指節敲擊著茶幾,發出沉悶的聲響,“楊新月,注意你的措辭。你別忘了,你的任務是陪我,不是評論我的眼光。我沒讓你越界,你最好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楊新月被他的氣場壓得不敢說話,只能委屈地攥緊裙擺。她知道自己不過是覃升排遣寂寞的工具,可看著他對別的女人上心,心里還是忍不住發酸。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嘟囔:
    “我當然知道……可我就是不明白,你要是喜歡楊紅,就直接砸資源追啊;要是對羅菲好奇,就把她簽進公司,你都是這么有錢的老板了,追女人還得搞這么多彎彎繞繞。”
    覃升沒接話,只是重新拿起平板電腦,指尖劃過楊藝菲的采訪視頻——畫面里,楊藝菲被記者追問“為什么總拍女性逆襲題材”,她翻了個白眼,皺著眉說:
    “因為我見不得女人被欺負,尤其是被最親近的人拖后腿。”
    這個動作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覃升的記憶閘門。他想起女兒小時候,每次被他批評“女孩子別總想著當導演”,都會翻著白眼皺著眉反駁:“爸,你這是老封建!”還有她第一次獨立執導短片,因為投資方撤資蹲在工作室哭,他去安慰時,她也是這樣倔強地皺著眉說:“我不要你的錢,我自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