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升卻沒放棄,跟著孫父走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壓低聲音說:“實在不好意思啊大爺!剛剛實在是不小心,我也是工作太忙了,腦子特糊涂,最近我在整理那個首都舞蹈學院天-->>臺女子自殺案,唉,你瞧!我太急了——”
孫父渾身一僵,猛地轉頭看向覃升,眼神里滿是震驚:“你……你說你在整理什么?”
“就是最近爭議很大的那個孫某女同學自殺案啊!”覃升故意說道,“哦!您瞧我,記者證和現場照片也掉地下了,嗐,我真是……粗心大意的。”覃升故意去撿照片,卻被孫父進一步搶先撿了照片。
“這姑娘真是慘啊!死的真冤!您瞧瞧這照片上,明明那個導演手上還有她衣角的碎布,這……”覃升嘆了口氣,語氣帶著同情,“聽說警方定了自殺,但是我聽說,這張照片沒人傳出去!我本來是想把這張照片交到警察局的,但是……難啊!這個姑娘一個親人也沒有,嫌疑人還是這么大的導演,誰敢去告?誰敢為了女孩兒撐腰?”
“我敢!”
孫父攥著照片的手青筋暴起,指節泛白,照片邊緣被他捏得發皺。他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睛里滿是血絲,聲音嘶啞卻帶著決絕。
“我敢!這是我女兒!我是她爹,我憑什么不敢!”
覃升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臉上卻立刻換上悲憤的神情,猛地一拍大腿:“大爺!您這話真是說到我心坎里了!這世道就是缺您這樣敢站出來的人!您想想,您女兒在天臺上孤零零的,要是沒人替她說話,她這輩子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湊到孫父身邊,壓低聲音,語氣帶著煽動:“您知道嗎?我拿到這張照片后,想找警察報案,可人家看我是個小記者,根本不搭理我,還暗示我別多管閑事。羅菲是什么人?她是大導演,人脈廣得很,說不定早就把警察那邊打通了關系!”
孫父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滴在照片上暈開細小的濕痕。他想起女兒生前在電話里哭著說“被人欺負”,想起楊藝菲遞錢時那副“施舍”的模樣,想起自己這些天四處奔波卻求告無門的委屈,所有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我要告她們!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女兒不是自殺,是被她們害死的!”孫父猛地站起身,卻因為腿疼踉蹌了一下,覃升連忙扶住他。
“大爺,您別激動!”
覃升扶著孫父重新坐下,語氣變得更加懇切,“告當然要告,但咱們得有計劃。您是死者家屬,您站出來指認,比我這個外人說話管用多了。我可以幫您聯系報社,把這張照片登出去,再把您的遭遇寫出來,讓全首都的人都知道羅菲的真面目!”
他從口袋里掏出筆和紙,快速寫下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的電話,您要是想好和我們合作了,隨時打給我。我可以帶您去報社,咱們先把報道發出去,給警方和楊藝菲施壓!您放心,只要您敢站出來,我一定幫您到底!”
孫父接過紙條,緊緊攥在手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看著覃升真誠的眼神,又看了看照片上女兒驚恐的模樣,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我跟你干!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要給我女兒討回公道!”
覃升看著孫父激動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拍了拍孫父的肩膀,語氣堅定:“大爺,您放心,有我在,您女兒的冤屈一定能洗清!”
纏著楊紅不放手的楊藝菲,和他搶楊紅的田梓辰,這一次,他要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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