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袁氏的報復,很快便會猶如潮水般襲來。
陳默投身黃巾自是不懼,但能找個擋箭牌分擔一些何樂而不為呢?
只需略施小計營造自己與盧植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憤怒的袁氏未嘗不會將其遷怒。
盧植可不是吃素的!
學生眾多,知己好友遍及朝廷,身為大儒更擁有不俗的海內人望。
一旦引發雙方爭斗,強如袁氏也得喝上一壺,縱使不爭斗也能讓袁氏有所防備和顧忌。
畢竟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將會控制不住的生根發芽!
為此,陳默只能說出一個善意的謊。
“寧兒,殺了盧植便無法坐實通敵罪名了。”
張寧很是不解,“那有何用?不如殺他泄憤!”
“誒,此差矣!”
陳默意味深長道,“通敵可是株連三族!”
張寧眉頭輕皺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可想到無數黃巾士兵慘死的一幕這才狠心咬牙。
“也罷,就讓這狗賊多活幾日。”
陳默點頭附和,“寧兒你在此稍候,我與典兄去送送盧中郎。”
“送他作甚?”
“自然是送他上路。”
張寧有些懵,“不是不殺嗎?”
陳默笑道,“是上雒陽的路”
“呃”
張寧心中還有疑惑,可想到陳默心思太深很難理解又無傷大雅,也就沒再多問。
陳默輕輕拍了拍,簡單解釋一句便帶著典韋離去。
“戲要做足才是。”
另一旁,押送隊伍。
剛剛離開大營沒多遠,左豐便迫不及待的跳到囚車上羞辱盧植。
“老賊,前日囂張之時,可曾想到今日?”
盧植懶得理會這腌臜不堪的閹狗,也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
“好賊子!”
左豐大怒,擼起胳膊狠狠扇了下去。
啪!
聲音很大,力度卻小的驚人。
盧植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倒是打人的左豐疼的齜牙咧嘴。
“無能閹狗,只知陷害忠良!”
“呸!”
左豐怒啐反駁道,“通敵國賊也敢自稱忠良?真是無恥!”
“哼,老夫一身正氣豈容得你這奸佞污蔑!”
盧植本不想與左豐廢話,但絕不能任由污蔑通敵一事。
“敢做不敢認,老賊最是無恥!”
“閹狗,你休得信口雌黃!”
“事實如何你自己清楚,到了雒陽便是你這老賊死期!”
“陛下圣明,必會還老夫清白!”
“做夢吧!”
正罵著,囚車突然停了住,左豐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下去。
“哪個蠢貨讓停下的,我饒不了”
正怒不可遏的罵著,結果抬頭一看險些將左豐活活嚇死。
尤其是那個猶如鐵塔般壯漢的怒視,險些控制不住尿意。
不是陳默,典韋又是何人!
“呦,真巧啊!”
左豐心都涼透了,卻不得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好好漢,又又見面了”
陳默徑直走上前,絲毫不顧兩側隨行士兵。
“你似乎并不想見到我呢?”
左豐當然不想,為了避開特意從反方向繞路,誰曾想這都沒逃得了!
“沒”
“呵呵”
陳默輕聲笑笑,隨后突然扣住左豐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左豐嚇得嗷嗷大叫,“饒饒命,好漢饒我狗命!”
“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還想活命?”
“不干小人的事!”
左豐趕忙推脫,哭訴道,“是陛下親自下令,小的人微輕只能從命啊!”
“-->>狗東西!”
陳默隨后一丟,將左豐像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隨后理了理衣服走到囚車前,微微拱手一禮。
“小子拜見盧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