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句對話,沒有一次下車,甚至沒有停留。
周圍的議論聲。
“這女的誰啊?碰瓷?”
“不像啊,你看她穿的那樣,長得也還行,堵一輛奧迪a6,這是情債吧?”
“嘖嘖,在-->>縣政府門口鬧,膽子真大。”
“剛才車里下來人了嗎?”
“沒有!車窗降下來一下又升上去了,直接就開走了,牛逼!”
她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張琳琳僵在馬路中央。
兩名保安走了過來。
“同志,這里是政府機關門口,不能逗留,請你馬上離開。”
張琳琳回神,“你們干什么?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年輕些的保安皺了皺眉。
“我們不管你是誰,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立刻離開這里,不要影響交通和辦公秩序。”
“我說了,我是你們曲縣長的前女友!”
張琳琳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們去通報,就說張琳琳要見他!他一定會見我的!”
她還抱著一絲幻想。
年紀長的保安和同伴對視一眼。
“同志,我們……就是接到了曲縣長的電話指示,才過來請你離開的。”
張琳琳的臉由紅轉白。
……
回到母親車里。
張琳琳繃不住了,趴在副駕駛座上,放聲大哭。
“他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他怎么可以……”
李芬蘭臉色鐵青。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曲元明那個泥腿子,竟然真敢一點情面都不留。
“哭!哭有什么用!”
李芬蘭壓著火氣。
“還不是你爸出的餿主意!我就說不靠譜!現在好了,臉都丟盡了!”
“是你們!是你們逼我來的!”
張琳琳抬起頭。
“你們說他心里有我,說他一定會心軟!結果呢?”
“我怎么知道他現在變成了鐵石心腸!”
李芬蘭一拍方向盤。
“這個白眼狼!我們家以前哪點對不起他?他現在當了官,就翻臉不認人了!”
哭了許久,張琳琳的聲音弱了下去。
李芬蘭煩躁地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
“行了,別哭了。這次是我們太沖動,方法不對。”
“他現在是代縣長,身份不一樣了,最看重的就是臉面。我們這么在單位門口一鬧,他為了避嫌,也絕對不可能下車。”
張琳琳沒說話。
“硬的不行,就得來軟的。”
李芬蘭分析。
“我們不能再自己出面了,得找個中間人,找一個能在他面前說上話的,幫著傳個話,探探他的口風。”
“找誰?”
張琳琳有氣無力。
“他現在是縣長,誰的面子他會給?”
“這你就不懂了。”
“他雖然升了官,但根基不穩。縣里那些老人,他都得敬著。比如,你爸單位的領導,教育局的周局長,跟曲元明以前的領導尹光斌關系不錯。我們可以請周局長出面,約他吃個飯,你在場作陪。飯桌上,酒過三巡,有些話就好說了。”
“他……會來嗎?”
張琳琳遲疑了。
“他憑什么不來?周局長是老資格,又是你爸的上級,這個面子他不能不給。”
“只要他肯出來見面,事情就有轉機!到時候你態度放軟一點,服個軟,男人嘛,都吃這一套。他今天這么絕情,說不定就是做給別人看的。私底下,未必就真的放下了。”
張琳琳看著母親的樣子。
或許……媽媽說得對?
……
曲元明回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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